進南嶺後,春愁還特地跟其他人打聽了一下關於最近幾天南嶺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

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以後,項知樂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

沒奇怪的事情發生,那這幾天應該沒人被扒皮。

畢竟之前給掛在城門的那幾個“人”,現在已經成人幹了,言君諾沒下令讓解下來,都還一直在那裡掛著。

南嶺最近這段時間的生機正在逐步複蘇,有了那幾具人幹的震懾,治安比沒內亂之前還好了不少。

大街上,項知樂看到了不少百姓都在面向北方叩謝皇恩。

感謝皇上讓攝政王親自率兵平亂。

這讓她非常不爽。

憑什麼她家君諾在前面累死累活,最後被言北祁摘了桃子?

但是,功高蓋主必有禍患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如果百姓不對言北祁叩謝皇恩,到時候君諾在朝中肯定又會被言北祁的人彈劾,說他在南嶺打算自立為王了。

有時候,作為權臣,也有作為權臣的憋屈。

哪怕那人是攝政王,也不是皇。

想到這裡,項知樂忍不住嘆了口氣。

不管前世還是今生,她都知道君諾不是那種貪戀權勢的人。

總覺得,君諾攝政,不像是權傾天下,更像是跟言北祁一脈互相牽制,一起守護大凰的江山…

這個想法一出,項知樂又忍不住對他心疼了幾分。

回到將軍府後,項知樂第一時間就是打發了春愁秋思,自己火急火燎的往言君諾那裡鑽。

然而。

這一路上。

好像有點不大對啊。

一切似乎都如常。

但是好像又有點安靜得太詭異了。

越靠近言君諾的住處,上一世無數次在戰場上磨煉下來的趨吉避兇本能越是讓她忍不住想逃。

躡手躡腳的走到了言君諾房門前,她也就遲疑了那麼一下下。

言君諾的聲音就平靜的在房裡響起了。

“在外面愣著做什麼?還不進來?”。

項知樂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腿不受控制的想往外挪是怎麼回事?

她抖著手推開了房門,閉著眼跨過了門檻。

才剛進房間。

門板就被一陣剛猛的掌風合上了。

項知樂極力壓下想奪門而出的沖動,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

勉強的對他扯出一抹又呆又慫又蠢的微笑。

抖著聲開口道,“君…君諾,我…我回來了,這次,我還特地提早了一天到,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該死的。

誰能告訴她,怎麼才短短幾天,她那個傲嬌又可愛的君諾就不見了?

“項!知!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