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這幾天他肯定沒有休息過。

狗系統!

說好的高燒。

沒說高燒昏迷啊。

君諾肯定擔心壞了。

想到這裡,她強行壓下胸腔間即將噴薄而出的感動與細細密密的疼痛。

紅著眼眶緩緩抬起右手。

言君諾習慣性的彎下了腰,讓她的右手覆上自己的左臉。

她虛弱的扯了扯嘴角。

“鬍子長這麼快,是不是在我昏迷後就沒休息過了?”

他搖頭。

“沒有,我才剛起。”

退到門外如獲大赦的幾個軍醫忍不住面面相覷。

才剛起?

壓根就沒閉過眼好不好?

可憐他們一把老骨頭,只能草草窩在一邊眯一眯,生怕睡太死了直接從小憩變長眠。

項知樂看了一眼他的著裝,依然還是三天前的。

這麼愛幹淨,只要有條件就必須每天要沐浴換衣裳的一個人,一身衣服連續在身上三天…

項知樂沒有拆穿他的謊言。

只是虛弱的往床裡挪了挪。

對他笑了笑。

“我還想繼續睡,你抱著我再睡一會好不好?”

他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身上的衣裳,眼底閃過一絲嫌棄。

他三天沒有沐浴,身上肯定有味道了。

“等我…”

項知樂掙紮著想要坐起來。

“我現在就想讓你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