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所以,大春軍爺跟阿秋軍爺,也是女子?”

項知樂瞄了一眼同樣塗得黑黃黑黃的春愁秋思,點頭,“是。”

她的原意很簡單,只是想讓兩人做好本分就可以了,不必太刻意去討好她們。

但是在金玉金花的耳中,她們本能的認為,能在軍中自由出入的,要麼就是大人物的家眷,要麼就是…

軍妓。

看軍爺…

不對,現在是阿信妹妹。

阿信妹妹沒曬黑之前的模樣那麼出挑,穿著男裝的氣質也那麼好,說是大人物的家眷也不意外。

不過,大人物肯定也捨不得家眷來這些又亂又危險的地方冒險。

看她們北嶺這裡的縣太爺夫人就知道了,南嶺一亂,北嶺的縣太爺就第一時間先把家中女眷送走了…

但是那天那個長得很好看的,面板很白,身穿戰甲的將軍似乎對阿信妹妹有點不一樣。

難道阿信妹妹是隨軍給那個將軍的…

看起來像了。

之前那樣深有感觸的勸說她們,她待在那個將軍身邊肯定比她們活得更痛苦。

想到這裡,她們兩人對項知樂充滿了摻雜著心疼與憐愛的惺惺相惜之感。

難怪她們要私下找她們做事,看來是想為以後做打算了。

想到這裡兩人一人握著項知樂一隻手,握得緊緊的,眼底含淚。

“阿信妹妹,你放心,這錢就算姐姐們借你的,等掙了錢,你再還我們。”

“是啊,你跟大春,阿秋都是姑娘家,身邊還是留點銀子好一點。”

“怪我們本事不夠,不然定然想盡辦法將你們救出火海。”

“不過沒關系,你們以後有難處盡管跟姐姐們說,姐姐們這就想辦法去籌備開一個專供軍爺玩樂的地方,到時候你們就沒那麼痛苦了。”

項知樂有點懵了。

她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春愁跟秋思對上了她的狐眼,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感覺她們誤會的不是什麼好事。

項知樂正要開口解釋。

金花卻突然打斷了她的話。

“阿信妹妹,你家裡還有沒有兄弟姐妹之類的?”

項知樂一聽,本能的想起甘景山上的那個蒙面人。

對視時的感覺…

當時只想快點見到君諾,都差點忘了自己還有一個失散在外的親哥。

她顧不得解釋她們誤解的事情,連忙開口問道,“怎麼說?”

金花努力回憶著。

“前些天,我到茶樓對賬,無意間經過一個包廂,順便瞄了一眼,發現裡面坐著一個長得跟您很像的男子,如果不是因為知道您曬黑了,乍一看,我都差點就上前跟他打起招呼給他免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