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時候,差點被調戲了,我就跟春愁就出手教訓了那幾個出言不遜的鼈孫一下,估計就是那個副將的人了。”

“可惡,那群鼈孫居然裝暈,早知道應該把衣裳套到他們腦袋上。”

!!!

“扒其他男人的衣裳,嗯?”

被強迫對上他那張一下子黑沉的俊臉,項知樂投降似的舉高了雙手。

信誓旦旦的保證道:“我只負責打人和把人掛城牆上,衣裳是春愁扒的。”

春愁對不起也要先拉你出來擋一下了,等我先平息了這位爺的火氣再好好幫你圓回來。

生怕他不相信,她還用力的對他點了點頭。

“真的,你信我。”

言君諾鳳眸半闔。

“…那些人的身材如何?”

“比不上…”

話剛說出口,項知樂立刻輕咳了兩聲拐了個彎。

“…我閉著眼睛掛的。”

“…”

將軍府的前廳,站著幾個被打得鼻青臉腫,身穿單薄戎裝的糙漢子,在他們最前面站著的,就是他們今晚最大的倚仗——李副將。

李副將名喚李安,身高九尺有餘,面容剛硬,渾身煞氣,儼然一副常勝大將風範。

唯一不足的就是,眼睛太小,鬍子太濃密,一不小心就讓別人以為他在閉著眼睛說話。

看到自己的人被打得這麼狠,還被光溜溜的吊在城牆上…

他心裡的一團火氣就忍不住“蹭”的起來了。

其中一個嘴巴最腫,牙齒都被打掉了幾顆的年輕男人口齒不清的捂著臉開口道:“將軍,您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我們親眼看到那兩個臭小子往將軍府裡鑽了,其中一個小子模樣很漂亮,有一雙狐貍一樣的眼睛,”

說到這裡,他那雙微腫的眼睛溢位了隱藏不住的淫邪之色,“到時候落在我手上,我定要讓咱們帳中所有的兄弟都嘗嘗他的滋味。”

另外一名鼻青臉腫,眼睛還有兩個黑圈圈的年輕男人先是打斷了他一句,“都什麼時候了,還顧著褲襠裡的那點子事?”

說完,他轉身看向李副將。

“將軍,這些天雖然咱們只是在南嶺安營駐紮,但是,我們也有時刻待命,如今我們不過就是看攝政王的人拿下了大半個甘景山才一時高興喝了幾杯慶功酒,沒想到就被攝政王的人這樣欺壓…這…這讓咱們以後還如何有臉面駐守南嶺?”

“徐參謀說的對,臉面都丟光了,咱們無論如何都要讓言君諾把人交出來的,別人怕他言君諾,咱們可不怕。”

“強龍不壓地頭蛇,咱們這些南方軍在自己的地盤上,還怕這個北方來的不成?”

“對,去他孃的攝政王,前幾天看到他那張比娘們還俊小白臉,一看就是個花架子。”

“沒錯,搞不好,他那個攝政王的位置也是跟那群西北大軍廝混回來的。”

話音剛落。

門口就傳來了一個涼薄而不帶絲毫情緒的聲音。

“是嗎?本王竟不知這攝政之位可來得如此輕松。”

眾人紛紛往門外看去,言君諾負手身後緩步而入,一身卸甲戎裝配獸首腰封,筆挺的身姿自帶一股睥睨蒼生的氣勢。

在他身後,還跟著渾身煞氣的楚山。

明明兩人只是緩步而來,卻給人一種翻越了屍山血海的感覺。

剛剛還大言不慚說不怕言君諾的幾人紛紛縮在了一起以壯慫膽。

心中怒意早已被懼意所代替,李安硬著頭皮拱手上前。

“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