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想著利用萬礎的人能跟言君諾有一次交手的機會,沒想到錯估了萬礎這個小人的卑鄙…”

他好心幫他出謀劃策,他居然對他存有齷齪心思,竟敢趁他不備下軟筋散…

如果不是今晚那個小兄弟,只怕他不是被暗衛幹掉就是被萬礎“幹”掉了。

看著自家小公爺那張令南楚許多閨秀都自愧不如的臉,阿銀忍不住建議道,“要不屬下給您去定做一個面具…”

“具”字的尾音在皇甫蕭凜冽的目光注視下,被阿銀生生的嚥了回去。

過了好一會,皇甫蕭才摸著自己的臉,喃喃自語道,“這張臉真的很招搖嗎?”

想了想自己父親那張粗獷的臉,皇甫蕭再次痛恨自己為什麼長得像個娘們似的。

似乎看出了皇甫蕭的心思,阿殷安慰道,“其實小公爺並不女氣,就是,美,那種美,屬下不知道怎麼表達,反正小公爺不娘們。”

“算了,你不會說話還是閉上嘴吧。”皇甫蕭挫敗的對他揚了揚手,“傳信回去給父親,告訴父親我在大凰差點就被萬礎‘關照’了。”

阿殷說得理所當然,“萬礎肯定後悔死了對小公爺動了心思,將軍肯定是以小公爺為重的。”

皇甫蕭笑了笑,眼底閃過一絲無奈。

就是父親對他太好了,才讓他生出了一種莫名的負罪感,忍不住要離府出走。

世人都說他野心勃勃,只有他知道,父親是害怕有一天他不在了,皇上會拿他來發難作為那隻警猴的雞,所以他才不得不為他這個沒用的不孝子謀算。

說要來大凰會會言君諾那個老男人,其實也只是他的藉口而已。

如今連他自己都弄不清楚來大凰是為了什麼,只記得,在八月初三的那天,胸口疼痛過了以後,他就有一種強烈的感覺牽引著他,一定要他來大凰看看。

他總覺得,他有什麼東西,落在大凰被言君諾那個老男人搶了去。

另一頭。

春愁跟項知樂有驚無險的下了山,秋思連忙上前接應。

“王妃。”

項知出口的話,取下了面具。

“回去再說。”

主僕幾人回到了下榻的小客棧。

因為小客棧在南嶺跟西嶺的交界位置,平日只是一些流動的走卒落腳過夜,所以知道它的人並不多,在這次動亂中,影響也並不大。

客房裡,主僕三人在那張斑駁的桌子上,以茶水畫著四周的守衛情況。

“今晚的行動失敗了,再要放火怕是很難。如今南嶺算是被奪了回來,但是亂黨還隱在城的周圍跟甘景山,只要朝廷的軍隊一離開,勢必又會捲土重來…”

說著,項知樂以筷子敲了敲那一攤比較大的水跡,“如果要釜底抽薪,那就要先把甘景山這裡的禍患先除了。”

春愁皺眉看著那一灘水跡,忍不住皺眉。

“王妃,那咱們要怎麼做?”

項知樂把水跡拖向南嶺正中央的一小塊水跡位置,“裡應外合。”

秋思在一旁淡聲開口道,“王爺在此地按兵不動了這麼久,若是我們貿然摻和,會不會打亂王爺的計劃呢?”

項知樂思索了一下,一本正經的點頭道:“你說的非常有道理,這樣,我等會親自去見見他,順便跟他說一下我們的計劃。”

春愁秋思:“…”

一路上喋喋不休的說要矜持,不能這麼掉份看到王爺就貼上去。

結果才剛到兩天就忍不住趁機去見王爺。

王妃,你這樣不行啊。

說好的要給王爺驚喜呢?

說好的女子要矜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