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氏看著項知樂出一身細軟煙羅沙,烏發間簪著一支通透的碧玉如意紋發簪跟手腕上那隻通透得可以從她那裡看到她手腕肌膚的飄花手鐲,眼底快速閃過一絲貪婪。

這一絲貪婪又快速的被她漾開那抹慈愛的笑掩蓋了過去,“若是知樂有能力,願意替項府出一部分辦筵席的錢,也不是不可以…”

“可以。”項知樂點頭,笑得一臉無害,“還有嗎?”

蘇氏環顧了前廳一圈,精緻的屏風,精美的字畫,高幾上那些名貴的花卉,沒有一樣不讓她眼熱。

然而她深知適可而止的道理,怕要求太過分,項知樂會把剛才的要求都全盤否定。

所以她搖了搖頭,彷彿慈母一樣看向項知樂。

“知樂能有這份心,母親就知足了,”她提醒道,“九月二十,項府就要到太師府下聘,聘禮…”

“會準時到的,蘇姨請放心。”項知樂笑著應下了。

“那…銀子…”

項知樂脫口問道,“蘇姨大概需要多少?”

“不多,先要六十萬兩吧。”

六十萬兩還不多?

還是先要?

敢情後面還會有追加。

在項知樂身後的秋思眉頭瞬間擰緊了。

普通人家娶親,頂天就是花費幾萬兩。

哪怕是京都的高官貴胄,也不過是三十萬兩到五十萬兩之間。

王爺那是特例,不算。

所以,項府這樣算不算獅子大開口呢?

項知樂可不管蘇氏的獅子口大不大,笑眯眯的讓下人以禮相待把蘇氏送出了攝政王府後,悄咪咪的讓躬耕3號將蘇氏變成受咒人。

畫個圈圈詛咒蘇氏,在不傷她性命的情況下,讓她重複每天掉水裡兩個月。

這已經是最大的限度了,如果像項贇那種飆血的詛咒,兩天已經是極限。

時間太短,反倒是便宜了她。

秋思上前,正要把心中疑問問出來。

項知樂卻快她一步開口湊到她耳邊開口了,“你去把所有放印子錢的無賴,都集中起來,記住,要隱瞞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