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不敢。”

說完,兩人躬身退出了前廳。

“秋思,怎麼辦,王妃這模樣,我總覺得她一下子把我們都打發了,準沒好事。”

秋思想了一下,對春愁說道:“我去糧鋪辦事,你悄悄跟著王妃,順便讓信一給楚山遞個信,說王妃把我們都支開了,似乎想要單獨離府。”

春愁嚴肅的點頭,兩人分頭行事。

寧靜又寬闊的京都大街上,信一迎面遇到了回府的馬車,他立刻將楚山截停。

湊到了楚山耳邊,把春愁讓他遞的信原封不動的小聲告知楚山。

楚山才聽到“王妃想要單獨離府”幾個字,車內的主子早已破車而出。

身形一晃不見了蹤影。

徒留信一跟楚山保留著一個在說,一個在聽的動作在漆黑寬闊又寧靜的大街上淩亂。

項知樂匆忙回寢房,猜想言君諾應該在營帳。

她隨意撿了兩件衣裳,把裝著兵符的小匣子用衣裳一卷放在包袱裡,打算親自找言君諾說兵符的事情,以及她要給他一份“安全感”。

才剛出寢樓,就迎面遇到了臉色鐵青,大步往她這般走來的言君諾。

她臉色一喜,瞬間忘了剛才以為言君諾鐵了心要不見她的不快。

“君諾。”

她快步迎了上去,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言君諾一把拎住她的手腕,冷聲打斷了。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要離開?”

手腕一陣劇痛,項知樂呼痛了一聲,想要將他掙開。

“君諾,你弄痛我了。”

言君諾伸手一扯,直接將她肩上的包袱扯下,往寢樓前的人工湖裡用力一拋。

帶著重量的包袱一下子被甩去了很遠,“噗通”一聲,瞬間沉入了湖底。

那是兵符啊,傻君諾。

“我的東西。”項知樂脫口而出,想要跑去湖邊跳到湖裡,被言君諾一把拉了回來緊緊箍在了懷裡。

項知樂掙紮著想要立刻,言君諾這次的力氣卻比以往更大了。

他眼尾泛紅冷笑了出聲,“連銀子都帶上了,你是打算走了就不回來了嗎?”

這個想法一出,心底的嫉妒以及憤怒就像快速生長的藤蔓,瞬間把他的理智湮沒了。

他伸手壓住她的後腦勺,低下頭毫不憐惜的印上她的小嘴,撬開了她的貝齒深深吻了上去。

項知樂覺察到他的憤怒,瞬間不敢抗拒半分。

感受到言君諾的不安,她只覺得自己的心痛得都要碎掉了。

眼淚不受控制那般爭先恐後的從眼裡溢位來。

手腕劃過一滴滾燙的淚,喚回了言君諾的些許理智。

他睜眼看著雙目緊閉,滿臉淚痕的她。

最終還是挫敗的放開了手。

轉過了身,眼眶微紅,他聲音低啞的開口了。

“項知樂,你是不是沒有心?”

否則,為何他連命都要給她了,她還是想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