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項府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窮了?窮的要就鹹菜吃飯了?”

從項贇被丟回來那天開始,以往前來巴結的人如今都不見了人影,甚至還有人上門討回之前送給項府的東西。

以往項府的夥食哪一餐不是七葷兩素一高湯,如今才過了多久,就變成了三葷六鹹菜,外加一份豆腐白菜湯。

一天半天還好說,已經吃了七八天鹹菜了,他現在感覺,出的汗都一股鹹菜味。

蘇氏坐在一旁,瑟瑟抖了一下。

一旁的項天歌以及項贇同樣滿臉鬱悶。

項問歌跟項賚更是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沒有人說話,項羲更光火了。

“都啞巴了嗎?”

蘇氏小聲說道,“這還不是得怪某個人吃裡扒外,攀了高枝連孃家都不要了。”

項知樂這些天一次都沒再來項府,她也很鬱悶,本來跟她要好的幾個官家夫人,在看到項知樂抬走聘禮那天後就不肯見她了,有時候偶爾碰見也只是用個吊梢眼看她,讓她顏面盡失。

想想前幾天在歌兒院子裡發生的事情,再想想這些天她受的屈辱。

她現在都巴不得直接去攝政王府把那個賤人拎回來狠狠甩上幾個耳光,再從她身上撈回一點好處。

比如,攝政王的聘禮。

項羲氣急敗壞的看著蘇氏,“現在說這些有用嗎?到底是誰慫恿項贇去攝政王府的?”

項贇脖子一縮,小聲說道,“是我自己要去的,畢竟那些頭面…”

又是聘禮的頭面。

想起皇上因為這個事情罰了他俸半年,項羲的臉色更難看了。

“頭面頭面,”他對著項贇冷哼一聲,“你是男子,眼界就那麼一點了嗎?歌兒沒了那些頭面是不能活了,還是怎麼地,為了幾套頭面,把項府的未來都搭進去了。”

項天歌聽到項羲點她的名,脖子縮得更短了。

項贇梗著脖子回應道,“我哪裡知道項知不要我這個哥哥就真的不要,還把攝政王府跟項府的關系都劃清了。”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又變小了一點,“要是知道這樣,我就不這麼要挾她了。”

“你要挾你也不是在攝政王府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要挾啊。”項羲這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

這不是明擺著讓攝政王府的人知道項知樂在項府不受待見嗎?

心裡的火發出來以後,項羲的神色比剛才好了一點。

放緩了一點聲音,對項贇跟項天歌說道,“中秋夜宴,皇上下了旨,讓我帶著你們母親跟你們兩人進宮,清王那邊我也搭上了,到時候,贇兒想辦法跟知樂拉回關系,為父不管你是道歉認錯也好,跪在她面前也好,總之,攝政王府這個靠山,咱們絕對不能弄沒了。”

說完,項羲又看了一眼年僅十三歲的項問歌跟年僅八歲的項賚,“往後你們大姐回項府,絕對不能像以前那樣捉弄大姐了,聽到沒?”

項問歌跟項賚低頭,悶聲應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