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道清脆的鞭聲劃破了寂靜。

項知樂神色一凜,厲聲喝到,“你們好大的狗膽,居然敢趁著太後召本王妃進宮時私下刁難本王妃,若是本王妃不小懲大誡一番,讓其他人知道,這宮中豈不是都亂了規矩了?”

兩名侍衛被項知樂突如其來的發難嚇得有點不知所措了。

他們是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嬌滴滴,軟糯糯的王妃,身上居然帶著一股常年徵戰的淩厲以及殺伐果決的氣勢。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項知樂已經翻身上了馬,順帶往他們後背留了一條火辣辣的鞭痕。

看到最前面的兩個侍衛討不了好,其他侍衛一擁而上。

項知樂騎在馬背上,居高臨下氣勢十足的怒喝了一聲,“都反了麼?”

為首的侍衛統領一板一眼的拱手開口了,“太後有旨,請攝政王妃徒步進宮。”

項知樂笑了。

“如果本王妃沒記錯,一般只有身份低微的命婦貴女,或是罪臣妻女,宮奴僕婢才要徒步,二品誥命以上是可以承坐轎輦馬車直到宣承殿再由內侍安排轎輦送往各宮娘娘處,本王妃是攝政王妃,超一品誥命的存在,太後即使是有旨,也得讓本王妃知道,徒步的理由是什麼?”

侍衛統領面無表情,繼續開口道,“請攝政王妃徒步進宮。”

項知樂把上身一壓,靠在了馬頭上,對著侍衛桀驁一笑,“有本事,我們到太後那裡說理去。”

說著,她策馬狂奔撞開了前面的侍衛,春愁秋思動作嫻熟的飛身跟上。

玉坤宮,保養得宜的鐘太後正滿臉心疼的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鐘秀秀。

還不忘罵言北陌兩句。

“你說你,好端端的,惹那個項府嫡女做什麼?現在好了,把秀秀的清白都毀了,若是這個事情你不解決好,你就只能把秀秀娶進門做王妃了。”

言北陌眼底快速閃過一絲冷意,隨即從善如流的低下了頭。

“母後教訓的是。”

似乎還不解氣,鐘太後繼續說道,“哀家就秀秀這麼一個外甥女兒,斷不能受了委屈,如果你真的娶了她,那你這一輩子就只能有她這個妻子,不許動任何納妾養外室的心思,聽到了沒?”

聽到這裡,言北陌忍不下去了。

“母後,這不是還沒到非娶秀秀不可的地步嗎?更何況我們什麼都沒做,您就一口咬定是我佔了秀秀的便宜,這也未免…未免…”

“太偏心”三個字言北陌根本連說出來都懶得說。

想起鐘秀秀那一身發黃還粗糙的面板,他還委屈了。

鐘秀秀全身上下,也就那張臉能看。

看到言北陌似乎真的動怒,鐘太後的語氣稍微放緩了一點,“總之,如果等一下那個項知服她站出來為你們正名。”

“放心吧,母後,”言北陌信心滿滿,“別的不敢說,但是項知樂,兒臣還是能拿捏的,當初她為了兒臣,可是刺殺過言君諾的。”

鐘太後重重咳了一聲,“禍從口出。”

言北陌:“…”

這句話難道不是用在您身上更貼切嗎?

不願意跟鐘太後糾結太多鐘秀秀的去處,他轉移了話題。

“母後,項知樂大概何時能到。”

鐘太後看了看天色,眼底閃過一絲得色,“若是她未時末到宮門口,從宮門口走過來,約莫還要一個半個時辰。”

“走過來?”言北陌擰眉,“母後,這未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