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知樂這次也不笑了,看了天空慢慢往西移動的太陽一眼,不徐不疾的說道,“那你們這樣玩的一手移花接木,又跟竊賊有什麼區別?”

“哦,不對,移花接木起碼還有點東西,你這個簡直就是無本生利,一百多抬劣質箱子的錢,連半隻紫檀木箱子都買不到,放印子錢都沒你們來錢那麼快。”

“竊賊看到你們玩的這一手,都羞愧自己不如你們。”

蘇氏被說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

項羲忍不住想要去幫腔。

“項大人是覺得,京都住得不舒服了麼?”

言君諾冷冷淡淡的一句話,掐斷了所有項羲所有想去幫腔的苗頭。

不多時,一百零六抬紫檀木箱裝著言君諾的聘禮毫發無損的被抬出來了,李管家立刻上前清點。

最後的兩抬紫檀木箱卻遲遲未回。

“王妃,少了兩抬。”

項知樂看了項天歌一眼,涼涼一笑,“項府正北方的倚蘭苑,主院的書房,搜一下。”

項天歌不幹了,捂著剛剛被項知樂打的臉,哭哭啼啼的開口道,“長姐,那是你說送給我的,難道你忘了嗎?”

項贇幫腔,冷哼了一聲,“言而無信,何以立?”

項知樂看著一心護著項天歌的項贇,心裡哀傷不已。

“怎麼,剛才那一巴掌還沒讓你們兩個清醒清醒?”

項贇一噎,左臉還在隱隱作痛,他當即閉了嘴。

項天歌看著項贇想說些什麼,卻被項贇一個眼神示意阻止了。

看著這一幕,項知樂眼睛一晃,揉了揉眼。

不知是不是因為陽光折射的關系,在她的角度往下細看,項贇跟項天歌竟然有幾分相似。

再看,好像又不像了。

她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項羲跟蘇氏。

沒多久,剩下的兩抬紫檀木箱也被找到了。

裡面裝的恰好就是頭面跟字畫。

“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項羲哀嘆了幾聲。

項知樂翻身下了地,深以為然,“確實,我很同情父親,蘇姨貪心,把兄長跟天歌妹妹都帶壞了。”

說到這裡,她還“嘖嘖”了幾聲,評頭論足,“你看看,你看看,攝政王的東西,是他們可以私下藏起來的嗎?”

項羲聞言,一口老血哽在喉頭。

他壓根就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