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麻煩他都不敢找。

他也不知道這繡羽布莊今年抽什麼風,要這樣和他對著幹。

結果越想越煩心,看著店裡也沒什麼人,就讓夥計看著,他出去找了個小酒館喝酒解悶。

一杯酒下肚,就覺得心裡舒服多了,便這樣一杯接一杯的一直喝到天都黑了。

等他想起回家的時候,人已經醉了,東倒西歪的往家走。

走過一個小巷子,快到家門口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個趔趄就摔進了旁邊的水溝裡。

好在溝裡沒多少水,水溝也不深,倒是摔的不嚴重。

但齊掌櫃喝多了酒,這一摔給他摔蒙了,等清醒一點想要爬起來的時候卻怎麼都爬不起來。

後來酒勁上來,人已暈乎,就直接睡了過去。

本來天冷了,大晚上的街上就沒什麼人,他還躺在溝底,夜色一遮,就是有人路過都發現不了。

等第二天家裡人出來找的時候才發現他就躺在離家很近的水溝裡。

等把人弄回來,放在炕上,就發現凍了一晚上,人雖然沒死,但身體卻動不了了。

齊掌櫃的家人頓時一頓哭嚎,請大夫。

等大夫看過,也是很遺憾的搖搖頭。

表示治不了,這喝了酒的人本來就要保暖,這還在外邊凍了一晚上,這人算是徹底要癱在炕上了。

齊掌櫃一聽自己要癱了,瞬間氣血攻心暈了過去。

家裡人無奈,只能去找柳氏。

柳氏聽到前因後果後 ,一向能沉住氣的人都氣的破口大罵,“真是廢物,要他有什麼用?關鍵時刻什麼忙都幫不上,還盡拖後腿。”

齊掌櫃的家人也是縮著脖子不敢講話,他們清楚,柳氏之所以照顧他們家,就是看在齊嬤嬤的面子上。

現在齊嬤嬤不在了,齊掌櫃事情沒辦好,還把自己作的躺在了炕上不能動。

也不怪人家候夫人生氣!

最終,柳氏還是看在齊嬤嬤的面子上,給拿了一百兩銀子,就把人打發出去了。

後面齊掌櫃是死是活她就管了。

齊掌櫃沒用了,彩韻布莊的生意更是一落千丈。

現下又是各個鋪子最忙的時候,柳氏一時沒有找到人接齊掌櫃的班,氣的在屋子裡不知道砸了多少瓷器。

而沈慧那邊繼續發力,不但降價拉走了客人,還斷了她的進貨渠道,差點把柳氏生生氣死。

最後無奈,只能安排人把鋪子轉讓出去。

當然,轉讓鋪子這事就是後話了。

夏天當時聽到沈念跟她講這件事的時候,還挺驚訝,沒想到沈慧的動作這麼快。

關鍵是一環扣一環,直接讓彩韻布莊沒了喘息的機會。

怪不得那幾天,她看到柳氏的臉色都忍不住害怕,這是要氣死了呀。

“齊掌櫃摔溝裡,是不是你派人幹的?”夏天笑嘻嘻的小聲問沈念。

沈念沒點頭,也沒回答。

兩人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夏天就知道了。

哈哈笑著撲上去,就在沈唸的臉上親了一口。

第二天,更是親自下廚,做了一大桌菜犒勞他。

給沈念吃的眉開眼笑。

也是慶祝他們打擊柳氏的第一步圓滿成功。

等沈慧出月子的時候,寧安侯府辦了滿月宴,夏天也是繼洗三之後第一次見到沈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