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會酒喝的暈乎乎地,還以為這個李婆子是好心,不讓人進來打擾他呢。

又心虛地往床上看了一眼,那個女人不在,低頭瞅了眼自己身上,衣服穿的整齊,心裡鬆口氣,剛才他應該沒幹什麼出格的事。

也不對,剛才他看到床上的女人,想撲上去的時候,後腦勺突然一痛,然後就暈了過去。

許俊想起剛才的事,抬手在自己後腦勺摸了一把,沒摸出什麼,只是有點疼而已。

這會反應過來,立即指著李婆子呵斥道,“小爺我酒喝多了,我說呢,你個死老婆子怎麼一直把小爺往這個屋子裡帶,等小爺進了屋,你還把門關了起來,原來這是想要陷害小爺。”

這會了,許俊也有點後怕,他雖然平時喜歡拈花惹草、眠花宿柳地,但他又不傻。

這會是堅決不會承認屋裡有個女人的事。

他堂堂威遠公府的公子哥,要什麼女人沒有,平時調戲調戲就算了,真看上了也會光明正大地抬進府裡去,何必使這種手段!

再說了,他自己主動,和被人算計,那是兩回事。

李婆子這會是百口莫辯,她又不敢說明明親眼看到了夏天就躺在床上,那不是真成了她故意陷害主子了。

可是不說話,她就知道這事要是不解釋清楚,她是討不到好了。

這會她已經不敢想夫人放她小孫子出去讀書的事了,只想趕緊把自己撇出來。

“那可能是老婆子老眼昏花,看錯了。”李婆子趕緊解釋,“老婆子是真的看到世子夫人往這邊過來了,所以剛才才以為,以為……”

李婆子越說越小聲。

原來在她們鬧起來的時候,徐夫人就指使丫鬟去找二夫人過來。

李婆子正說著呢,二夫人就進來了。

“各位夫人,這是怎麼了?”二夫人進門,就看到一眾夫人們臉帶慍色,李婆子癱坐在地上,床上還坐著老夫人的外甥許俊。

頓時有些頭疼,不會真的是她想的那樣,這個不靠譜的許俊惹出了什麼禍事吧?

說話的聲音也帶上了怒意,“許家表弟你怎麼在這裡?府裡給你們男客準備休息的院子在另一邊,你這是走錯了?”

許俊有些心虛,但一想又不是自己的錯,是這個老婆子算計他,於是不客氣地反駁道,“二表嫂,你問問你家這個死老婆子,我酒喝多了,是她帶我過來的。”

李婆子看二夫人生氣了,趕緊出聲解釋,“二夫人,老婆子見許公子喝多了,想著這邊近一些,就給帶到這邊院子來休息了。”

二夫人皺眉,“那這邊許公子在,你為什麼要帶這些夫人們來這個院子休息?”

李婆子一時語塞,答不上來。

徐夫人上前,跟二夫人解釋道,“沈二夫人,你家這個老婆子一進門啥也沒看清呢,就嚷嚷著你家世子夫人在屋裡,還說她做了對不起沈世子的事,這明顯地就是想往沈世子夫人身上潑髒水。”

徐夫人對夏天的感覺不錯,這會自然幫著她。

二夫人一聽就明白了,瞬間氣的臉都白了,“好啊,李婆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往主子身上潑髒水。”

李婆子趕緊辯解,“二夫人,老婆子老眼昏花看錯了,老婆子看到世子夫人往這邊院子過來了,才以為進了這個屋子,是老婆子看錯了,二夫人饒命啊!”

李婆子一邊說著話,一邊磕頭。

二夫人臉色陰沉,“等會你在老夫人跟前狡辯吧!”

說完,對著自己的丫鬟吩咐道,“絲雨,先把李婆子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