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個人都是麻木的,我的心是死的。而你出現那一刻,歲歲,我才徹底活了過來。”

錦歲整個人紅溫了,忙左右一看,幸好其他人沒聽到,她的臉紅的像在發燒,瞪著顧長蕭咬牙道:

“你別說這樣的話好不好?聽的得人難為情死了。你以前不這樣啊!現在怎麼變成……變成……”

變成戀愛腦的感覺,想想和顧長蕭相識至今,除了她和阿爺救下顧長蕭一事,顧長蕭至今不知不算。

兩人在山匪那裡再遇,被一根鐵鏈鎖在一起,顧長蕭可是為了逃走,打算砍掉她的腿呢!

那時你多果斷啊!

在邊城時你對我這個假戾王事事支援,殺伐果斷,文韜武略,從不在意兒女私情這種事。

怎麼現在變成這樣?真難相信,你的嘴裡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就因為我變成女人了?那你變化也太大了!

錦歲都不敢再看他了,生怕自己看他一眼,他又說出什麼難為情的話來。

這人真是,以前明明那麼正經,現在油嘴滑舌的。

偏偏他還怕錦歲不信,又回了一句:“不管我在歲歲心中變成什麼樣,請你相信,我是真心的。這些話已經埋在我心裡許久。

以前我怕嚇到你,不敢說給你聽。再次重逢,於我而言,不亞於生離死別。”

想到接到密信,說小季道長死在譽王刺客手裡那一瞬間的感覺,顧長蕭只覺心又疼了起來。

那種後怕、懊悔、悲痛的感覺,會一輩子刻在他心頭,只要想到歲歲曾經差點死了,他的心就陣陣抽痛。

只看到眼前姑娘鮮活的模樣,才能緩解那種痛感。

他又一次想下馬,將眼前的姑娘緊緊地擁在懷裡,感覺到她的心跳、呼吸,才能化解他長久思念堆積的心病。

錦歲忙道:“好了,我相信你就是了,你別再說了!咱們還是快點跟燕九他們彙合,商量正事要緊。”

感覺顧長蕭的腦子被北疆的冰冷丟了一半,另一半也摻了水份。

好好一個戾王,怎麼變成戀愛腦了?

幸好這時十二孃趕到錦歲身邊,擔心地問:“歲歲,我哥是不是很生氣?他一定會打我的。”

錦歲轉而跟十二孃說話,不再理顧長蕭。那家夥現在失去該有的理智,壓根無法正常溝通。

再跟他聊下去,自己也會被傳染的!

她沒注意到,流雲趁機默默上前,輕扯顧長蕭的衣袖,低聲與他道:“王爺,您是不是看上季姑娘了?”

顧長蕭搖頭,像兄長教導弟弟一樣:“不是看上,是心悅、是喜歡、是深愛,看上一詞,無法表達我對季姑娘的心。

我要娶她為妻,一生一世,愛她敬她。”

現在換流雲起雞皮疙瘩了,沒想到我們王爺還能說出這樣的話?腦子壞掉了吧?

但流雲還是提醒到位:“可季姑娘是道姑,不能成親的。”

顧長蕭失笑,所謂道姑,不過跟之前她騙自己她是太監一樣,為了掩人耳目而已。

他不禁笑著看一眼錦歲,我們歲歲的身份還真多啊!並且,她怎麼能裝的這麼像一不小心就被她騙過去了。

“她爺爺還是道士呢!若不能成親,哪來的她?”

流雲思索了一下,覺得王爺說的也對,但還是認真告訴王爺:

“不是的,她真的是不能成親的道姑。她跟燕九和託雅公主都是這麼說的。

她路上和燕家主同坐一輛馬車,我都問過了,你一個姑娘家這樣跟男子同乘一車,於名聲不好。

她說她在軍營中還和黑羽營將士睡過通鋪,還和王爺抵足而眠,跟燕家主同乘一輛馬車算不得什麼,再說,她一個道姑也不能嫁人……”

顧長蕭抓住重點:“你說什麼?歲歲一路和燕九同乘一輛馬車?日夜同乘?”

流雲點頭:“是啊!那馬車很大很暖和。”

顧長蕭的眼眸一凝,好你個燕九!果然對我家歲歲居心叵測!

顧長蕭警告流雲:“這話不要再跟旁人說,季姑娘不是什麼道姑,她只是為了行事方便故意這麼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