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第三天早晨,唐甜扶著酸軟的腰醒來,羞紅著臉蛋回想起這兩夜,裴珏太…壞了,完全顛覆平日裡的形象。

“醒了?起床吃早餐。”

唐甜將被子矇住腦袋,在被窩裡拱來拱去,裴珏低笑,將她從被窩裡抱出來。

浴室鏡子前,裴珏氣息粗重地吻在她後頸,他嘶啞著聲:“認真刷牙, 別把注意力放我身上。”

唐甜拿著牙刷,眼眸迷離而朦朧。

婚後一個月,別墅的書房裡,唐甜咬著唇,坐在裴珏的懷裡。

他西裝革履,正在忙著工作。

而這一幕讓唐甜有些眼熟,好久之前做的夢與這一刻重疊。

因為裴珏,她完全沒有精力去震驚、去思索為什麼又會出現夢境變成現實的古怪現象。

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已經把夢境變現實的事情忘卻了。

結婚第四年,唐甜一直沒有打算要小孩,就是想看看跟裴珏磨合得如何。

裴珏愛她愛得深沉,隨著時間流逝,他的愛像烈酒醇香濃鬱。

關於要孩子的事情,裴家父母隨意他們,去年,唐甜問起這件事,裴媽媽是這樣跟她說的。

“身體是你自己的,孩子你想生就生,不想生我們不會有意見,人的一生就是這麼回事,聽從你自己的心聲,我們都尊重你的選擇。”

裴媽媽笑著說完,去給她養的牛洗澡去了。

本來唐甜還在考慮中,當時聽見裴媽媽的話,突然想看她和裴珏的結晶,在這個充滿愛和小動物的家庭裡成長,該會有多幸福。

婚後第八年,小裴容已經三歲了,孩子自小就讓唐甜省心,嬰兒時期已經極少有鬧的時候,越長越大越穩重。

那小模樣粉雕玉琢的,誰看了誰喜歡。

今年小裴容上幼兒園,總被老師們誇,還被摸小臉蛋,他無奈地直嘆氣,看得人更稀罕了。

裴珏來接他放學,小裴容見媽媽沒來,知道媽媽可能累過頭,在睡覺。

爸爸經常將媽媽抱進房間,他幾次都聽見媽媽在房間裡說爸爸很壞。

小裴容不懂,只覺得自己的爸爸媽媽形影不離,外人稱之為恩愛。

他坐上車裡,說:“爸爸,你可以讓吳叔叔來接我,你在家陪媽媽。”

裴珏為他繫上安全帶,沉聲告訴他:“吳秘書有事,下次讓他來接你。”

小裴容習以為常,坐姿都跟他一模一樣,活脫脫像個小大人。

裴珏吻了下他的臉蛋,小裴容皺眉。

“爸爸,只有媽媽能親我。”

裴珏語調慵懶低沉:“你媽媽只能親我。”

小裴容難得有些生氣:“那是我媽媽。”

裴珏開著車,淡定宣示主權:“那是我老婆。”

小裴容沉了小臉,他回去要找媽媽問清楚,爸爸和他誰更重要。

別墅二樓,唐甜伸著酸軟的腰,將落地窗的窗簾拉開。

午後的晚霞映照在她的身上,美得像降臨到凡間的神女。

唐甜看著老公和兒子從車上下來,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樣貌,連走姿都一樣。

她露出淺笑,她想,上天還是很眷顧自己,讓她擁有如此幸福美滿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