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禮抿了一口酒,視線從樓下轉移到傅晞的身上,示意他繼續。

傅晞將唐甜的話一字不漏還原出來,說完,他極有興趣地噙著笑,現在的唐甜很對他的胃口。

沈宴禮卻是沉默良久,他說:“她有這麼清醒的認知,會拒絕聞津楚不足為奇。”

傅晞就是覺得怪了:“前些日子,她對我們如何,你我都有目共睹,還有裴哥那件事,這人說變就變了。”

他要找個時間問唐甜,無論外表還是家世、社會地位,聞津楚都不輸他們四個,為什麼之前對著他們勾引,卻能這麼幹脆的拒絕聞津楚?

沈宴禮不語,低垂著眼簾不知在想什麼。

一樓大廳,唐甜接過溫紹寒遞過來的傘,她將傘放在傘架上。

她身上的工作制服後背被雨淋濕了,柔軟質地的布料緊貼在她的身上,將她勾人心魂的曲線描繪而出,誘得人移不開眼,

溫紹寒的目光在她的身後停留幾秒,隨即將西服脫下,披在她的肩上。

突如其來的溫暖讓她愣住,下意識左右看了下披在身上的西服。

“溫先生?”

她轉過身,不太理解地望著他。

溫紹寒用婉轉的話告訴她:“你先回房換一套工作制服。”

唐甜突然想到後背淋濕了,這個工作裙被淋濕貼在身上,確實不雅觀。

她有些慌亂地點頭,尷尬到不敢直視他。

“謝謝溫先生,等西服幹洗好,我再給您送上去。”

溫紹寒俊雅的臉龐含著笑,耳尖的微紅已經褪盡。

唐甜趕緊跑回房間,在鏡子前照了下,後背濕透的工作服,像極了濕身誘惑。

她不禁臉泛紅,好在只有溫紹寒看到了,要不然真尷尬。

唐甜抓緊時間換一套工作制服,將溫紹寒的西服放到幹洗區,在標簽寫上“溫紹寒”的名字,掛在衣架上。

她到水果吧臺忙碌著,幾位先生都在樓上,要送果盤上去。

唐甜擺好果盤,柳曉枝將果盤放在推車上,她也不問唐甜誰去送,推著推車從水果吧臺離開。

唐甜沒有表現出開心或者不開心,她要的就是柳曉枝看不透她,她巴不得工作能少點,尤其是要往幾位男主跟前湊的差事。

快要到下班點,唐甜前去打卡下班,她轉動著酸脹的脖頸,卻聽見宋雨的哭聲。

她停下腳步,快步往前跑,在走道的拐角處停了下來。

幾步之遙,宋雨在管家的面前哭成了桃子眼,她的話帶著嗚咽聲,就算離得近也聽得很模糊。

“…都是我…好…管家…我不能去…”

唐甜實在是聽不清,又不能走過去,只能站在原地幹著急,發生什麼事了?突然哭得這麼厲害?

管家嘆息:“這事我另外找人,以後當心就行,不用自責。”

宋雨哭得嗚嗚聲點頭,管家一離開,宋雨失魂落魄地看到唐甜,又哭得稀裡嘩啦地跑進唐甜懷裡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