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京看著她,臉上閃過錯愕,“……是我。”

“你是要,回傅宅那裡嗎”

傅南京本不打算今晚回去,免得大半夜興師動眾,但既然遇到舒北貝,肯定要送她。

他頷首,“嗯。”

“太好,了。我一直,在等你。”

舒北貝說完,轉身,再次抬步向前走去。

“……等等,”傅南京忍不住喊住她,“你還有事”

舒北貝停住,搖頭,“沒有,力氣了,剩下的,等明天。”

“那要上來嗎我們順路。”

“可以,嗎”

“……可以。”

“謝謝。”舒北貝終於坐上車,不忘向傅南京感謝,“你真是,好人。”

“……不客氣。”

饒是莊肅,聽著他們的對話,也忍不住看了眼後視鏡。

後座的兩人不像是要一起回家的夫妻,倒像極了在路上偶然認出彼此,順便搭車的半熟人。

車子終於開到大路,沿街路燈灑下明明滅滅的光芒。

傅南京轉頭,透過墨鏡縫隙,看到舒北貝的瞳色已經恢複正常。

一道光線自後往前,從她筆直而白皙的腿間快速閃過,照亮一條長長血痕。

幾秒後,又一道光線閃過。

血痕卻似乎變淡了一些。

傅南京看了會兒,眉頭微皺。稍後,他快速伸手解開西裝扣,脫下外套,展臂蓋在舒北貝腿上。

“咦”舒北貝奇怪看他一眼,就要拿開,“不用,我不是,很冷。”

“沒事,蓋著吧。”傅南京伸手阻攔,卻意外觸到她的手腕。

指尖如遇冰晶,一點寒意透出。

他下意識反手握住她的手,果然,冰寒徹骨。

“莊肅,開熱空調,開到最大。”

他放下她的手,不由分說將蓋在她腿上的外套提起,整個包在她身上。

又伸手探探她前額溫度。

體溫稍低,沒有高燒。

傅南京些許放心。

“春天晚上天冷,下次出門,可以穿多一些。”

“哦。”被裹成粽子的舒北貝低頭,看看身上的衣服。

“今天這麼晚在外面,是有事”

“嗯。有,重要的事。”

“如果有什麼是我能幫忙的,你以後可以找我。”

“好。不過應該,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