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背抵在玻璃架上,雙手抵在他胸膛,她目光犀利,斬釘截鐵地得出結論:“你裝醉。”

“之前的幾個問題你都沒有猶豫,偏偏最後一個問題遲疑了,這說明什麼?”

“我不裝醉怎麼能早些回來見你。”他說道。

靳熠遲忽然記起她幾次提及,驀地輕笑了一聲,

“你不必反複試探我的心意,我一直愛你。”

舒燦輕聲哼笑,短暫抉擇間便下定決心,與其遮掩猜測,不如問個明白。

她目光直視,頗為坦蕩,直截了當地問道:“你和姚醒枝什麼關系?我今晚和她打了照面,她似乎與你很是熟稔,言語之間多次提到你,而且……”

靳熠遲見她說得興起,也不好打斷她。

她雙唇一張一合之際,連成一個個完整的句子,聲情並茂,不肯罷休。

浴室光線昏昧,他視線凝於其間,緊緊盯著某一處。

她唇瓣嬌豔欲滴,是唯一的亮色。

靳熠遲心下忽然湧上一股煩悶,頓時變得口幹舌燥起來。襯衫上的紐扣經過剛剛那麼一遭,已被系開了大半,他幹脆全都解開,動作慢條斯理,像是刻意為之。

舒燦被他陡然的動作弄得微微怔神,一時忘記了控訴,轉而問他:“你想幹嘛?”

“想親你。”

話音剛落,靳熠遲手臂舒展,將方才褪下的襯衫從背後攏搭在舒燦肩上,還十分優雅地圍了個結兒。

“怕你涼。”

舒燦身穿的吊帶睡裙本就搖搖欲墜,方才後背貼上玻璃架的瞬間微涼,現下被他的襯衫裹住,倒是有了些安全感。

但不多。

下一秒,靳熠遲俯下身來,先是輕輕地點了點,似是自悟得到她的準許,而後放肆地含吮。

舒燦被吻得重心不穩,手臂虛搭在他腰間,腦子裡依稀殘留的記憶迫使她清醒,固執地想要個答案。

半晌,兩人皆是氣息不穩。

舒燦說的話也斷斷續續:“你還沒回答我。”

“小時候見過幾次,她搬走了就沒聯絡了。”

“和循禮提過,他讓我幫忙關照一下,我還沒應。”

“她和陳家關繫有些複雜,你不用理會。”

“還有什麼想要問的嗎?靳太太。”他聲音刻意拉長了調子,像輕音彈唱的流水小調,澄澈空明中又帶著一絲婉轉,很是溫柔。

靳熠遲尋著她耳垂的位置輕輕撕咬,恣意逗弄撩撥著,這會兒反倒顯得耐心十足。

舒燦:“我還要給醒一醒改名字。”

“改。”

“你說什麼我都可以滿足。”

舒燦眼神倏地一亮,“當真?”

“前提是你先滿足一下我吧。”

“……”

翌日,舒燦醒來已臨近晌午,照舊沒見到靳熠遲的人影。

她閉眼假寐,想著恰好在這邊的行程都已結束,幹脆等著他一起回松寧。舒燦自己一個人有些無聊,甫一打聽到靳熠遲的動向便去找他。

啟安市東南角一片空曠地帶如今已是塵土飛揚,幾臺辨不清名稱的大型機器運轉作響。

靳熠遲挑選的地段極好,施工位置大後方與潺潺流水只隔了一條街,倘若談成的話,未來建成的影視基地將會是自然與人工的精妙結合,搭配著不同場景,頗有幾番意境。

半晌,她瞥到了靳熠遲的身影。

盡管在塵土漫天的環境下,他仍是西裝革履,身姿挺拔,令人賞心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