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講輕了,不足以表明當時的兇險程度;

講重了的話,沒準會給公司帶來一些不必要的波動及損失。

得不償失。

舒燦心下腹誹,幹脆講得模糊一些,有些話是要說,但又不能全說。

恰好幾家媒體蜂擁上前。

舒燦此刻腦筋轉得飛快,話也隨著他們一個個問題脫口而出。

“請問靳總現在傷勢如何?”

“不太好,剛剛差點就暈過去了。”

如果不是她意會錯誤的話,估計吃個藥就好。

“我聽說打傷他的是個木棍。”

“確實,木棍底邊還有些小刺。”

真是好陰險的一個棍子。

“那靳總方便出面嗎?”

“暫時不行。”

“具體傷到哪裡了呢,可以和我們說一下嗎?”

“不能人道。”

……

幾乎在話音剛落的瞬間,全場寂靜了大概一分多鐘,舒燦卻覺得格外漫長,漫長到她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出的是個什麼屁話。

晚了。

很好。

她慌張地望了望下方,地面上的縫隙足夠她將在場所有人都裝進去。

但此時此刻,她覺得自己就應該跳下去,做個表率。

“我剛剛是不是說得太快了?”

是的,你還說得很大聲。

“我的意思是不能為外人道也。”

“……”

可惜無人在意。

她甚至能聽到背後周遂及其幾個分割槽負責人的竊竊私語:

“周助理,她說的是真的嗎?”

“就算是真的,她怎麼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啊?這也太傷自尊了。”

“完了完了,我們也要被牽連了吧。我都不敢想,這下她不止是被炒魷魚這麼簡單的吧。”

“周助理,你想想辦法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