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想到這,雲醉捏緊了小木頭。

學堂裡同他一起的那批學生大多嫁人了,即使有一些和他同樣年齡的男子,也陸續在相看妻家。

其實一年前就有媒人來探口風,春喜哥將對方的條件簡單同他說了。

年歲幾何,身高幾尺,家世富足,體態端方,心意懇切。

“醉醉,喜歡嗎?”

最後,春喜哥問他。

喜歡?什麼是喜歡?

喜歡就是想同一個人長長久久地在一起。

學堂裡,有人這樣解釋,身邊的人煥然大悟,又捂著嘴調笑解釋的人。

是這樣嗎?

可是他只想同秋盛樂長長久久地在一起。

雲醉拒絕了媒人,那之後不久,他做了一個夢。

他夢見秋盛樂回來了,她好像黑了一點點,壯了一點點。

她翻身下馬,裹挾著大漠風沙的氣息向他一步步貼近。

直到他的後背貼住了門。

實在太近了。

自從搬到陽城後,他已經很少很少和她這麼近地接觸了。

雲醉仰著頭,喉結緊張地動了動。

要做什麼嗎?

女人的臉離自己只差一指的距離,就在雲醉想推開她的時候,她卻退開了。

看著兩人一下拉遠的距離,雲醉心裡剛冒起一點失落,臉頰就被閃過的柔軟觸感燙了一下。

“你臉好紅。”

“什,什麼?”

雲醉盯著她的嘴唇,頭腦發暈,心跳聲劇烈到什麼都聽不見。

“怎麼還越來越紅了?”

眼見著她又要湊過來,雲醉伸手抵在身前,他聽見夢中的自己說,“不能親。”

“為什麼不能親?”

為什麼不能親?

忽地夢境散去,雲醉猛然睜開眼睛,心跳像仍在夢中一樣跳動著,他怔怔地盯著房頂。

原來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