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獻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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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氏獻媚
華燈初上，崔以辰赴宴歸來時，寢殿的鮫綃帳已垂下三重。他解玉帶的手突然頓住——帳內分明是兩道交疊的身影。
“王夫萬安。”
崔宜從帳中探出半裸的上身，發冠鬆散，唇上還沾著胭脂。少年眼角那顆淚痣在宮燈下格外妖冶，正是崔氏精心培養來固寵的庶子。
“堂兄操勞國事，弟弟特來...”話音戛然而止。崔以辰掐著他喉嚨將人拖下龍床，少年脊背重重撞上青銅仙鶴燈架。
姜姝妍擁被而坐，金線鳳凰肚兜的系帶鬆了一半。她慢條斯理地抿了口葡萄酒：“王夫來得不巧。”
崔以辰甩開咳血的崔宜，玄色王袍掃過滿地狼藉的果盤。他單膝壓上床榻時，腰間的青玉組佩砸在姜姝妍腳踝上，冰得她一顫。
“帝姬缺人伺候？” 鎏金護甲勾開她頸間汗濕的發絲，“不如讓孤...好好盡忠。”
最後一個字碾碎在唇齒間。這個吻帶著血腥氣和葡萄酒的澀，姜姝妍咬回去時嘗到崔宜殘留的胭脂味，突然狠狠推開他。
“滾出去。”她指著殿門對咳血的少年道，“告訴崔老，下次送個更懂事的。”
崔氏族堂的戒鞭抽在崔宜背上時，崔以辰正在焚一封信。火光映出“北燕密約”四個字，也照亮跪滿一地的崔氏子弟。
“誰的主意？”他碾碎信紙餘燼。
崔二老爺須發皆顫：“王夫三年無子，族中...”
“啪！”
青玉鎮紙在崔二老爺腳邊炸開。崔以辰慢條斯理地擦手：“明日送崔宜去北疆。”他掃過眾人慘白的臉，“聽說匈奴單於...最愛細皮嫩肉的少年。”
更漏滴到三更時，崔以辰回到寢殿。姜姝妍正在梳妝臺前拆卸耳璫，銅鏡映出他染血的袖口。
“處置幹淨了？”她透過鏡子看他。
崔以辰突然從背後擁住她，鼻尖埋進她發間深嗅，彷彿要確認什麼。良久才啞聲道：“妍兒，別碰崔家的人。”
“吃醋？”她反手撫上他臉頰。
“是警告。”他咬住她指尖，“下次再讓孤看見誰上你的床...”
鎏金護甲突然抵住他咽喉。姜姝妍轉身跨坐到他腿上，笑得像淬毒的刀：“王夫不妨試試，看是先廢了孤，還是孤先閹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