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園區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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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搞成這樣我也沒轍,只能苦笑著把人架起來,先把黃老闆送去附近的診所輸液。
好在黃老闆只是傷心過度暈厥過去,插上吊瓶很快就醒了,大老爺們哭得稀里嘩啦,好像個孩子一樣抱著我的大腿哭嚷,
“林峰,你是阿勇找到幫手,阿勇說過你人靠得住,我現在只能指望你了,求你救救老哥,只要能讓廠子起死回生,什麼要求我都能答應。”
我被他整不會了,尷尬撓頭說黃老闆你先起來,有啥事咱們好好說,總之這家工廠也有勇哥的股份,勇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會盡全力。
好說歹說,黃老闆的情緒終於是好了點,欲哭無淚地擦掉的臉上汙垢。很快那個女會計也來了,依舊帶來一個不好的訊息,說現在大部分員工都吵著要辦離職手續,問黃老闆該怎麼辦?
要不說是生意人,哪怕情緒早已陷入崩潰,黃老闆卻沒有自亂陣腳,擦冷汗說,“不能給他們辦離職手續,要不然我就真變成光桿司令了,這樣,乾脆你就說自己也要請假了,讓員工們等你休假結束之後再來辦離職手續。”
女會計說,“可我用什麼請假理由搪塞他們?”
黃老闆怒吼道,“你就說你老媽生孩子,自己得回家陪著坐月子不行嗎!或者你乾脆說我要生孩子,總之員工的離職手續不能辦!”
聽完兩人的對話我都想笑,看得出黃老闆是被逼到了牆角,連這麼荒唐的理由都能編出來。
打發走了女會計,黃老闆又苦著臉對我說,“林峰,讓你見笑了,我這也是被逼得沒辦法。”
我點頭表示理解,廠區壓著這麼多訂單,如果員工全都辭職不幹了,這廠子瞬間就得玩完。
勇哥還好,了不起是賠光了錢從頭再來,可身為大股東的黃老闆就不一樣了,他欠了這麼多外債才把廠區建設起來,工廠關門那一天,就是他上天台那一刻。
可園區總出事也不是辦法,我摸著鼻子說,“凡事總得有個起因,工廠鬧邪必有緣故,你先跟我說一下工廠的來歷吧。”
黃老闆好像只鴕鳥一樣埋頭說,廠區原本是個大型公園,因為位置太偏,早就慌了,市政準備重新規劃這塊地皮,在這裡修個機械產業園,黃老闆透過小道訊息打聽了這件事,才不惜花費巨資,把公園一半的土地給承包下來建廠。
他來這裡建廠的時候享受了不少優惠,本以為是撿了個大便宜,哪知道這地方會鬧鬼呀。
我皺眉說,“那這個公園以前有沒有發生過什麼離奇的怪事?”
黃老闆想了想,搖頭說不清楚,自己是去年剛拍下這塊地皮,拍下地皮之後就著急忙慌準備建廠了,根本沒心思去了解公園的前身。
我有些無奈,心說黃老闆也太著急了,沒搞清楚這塊地皮的情況就急著投資,不出事情才怪。
事情已經這樣,說別的也沒用,我只好表示今晚要去園區看一看。
黃老闆連忙點頭,表示一切都拜託了,他現在必須躲在醫院繼續裝病,不敢再見員工,否則員工一見他就會吵著離職,只能是能躲一天算一天了。
離開醫院後,我先找了家小餐館吃飯,這家餐館位於工業區中間,餐館老闆已經在這裡幹了很多年,估計能瞭解一些情況。
趁著吃飯的時候,我和餐館老闆有一搭沒一搭閒聊,故意把話題往鬧鬼廠區方向扯,果然餐館老闆向我提供了一個挺有價值的情報,
“小哥你有所不知,廠區那塊地皮,曾經是一個大型公園,十幾年前還很熱鬧,趕上週末,會有很多遊客進去爬山遊玩,最熱鬧的時候一天接待好幾百個遊客呢。”
我奇道,“既然以前這麼熱鬧,為什麼後來會變成一塊荒地?”
餐館老闆想了想說,“具體原因我說不清楚,不過據說是因為公園出了事,有個外地遊客在爬山的時候失蹤,那遊客是個女的,家人報警後在公園找了好幾天,結果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變成了一樁無頭懸案。”
也是打那之後,公園才逐漸變荒廢,根據不少爬山的遊客表示,公園每到半夜都會出現一些奇怪的現象,比如聽到女人在哭,又或者半夜去樹下乘涼,看見樹上掛著一個沒穿衣服、且渾身是血的女人在對著你笑之類的事情……
我心裡咯噔一下,頓時有譜了,看來問題並不出在工廠本身,而是和十幾年前的一樁懸案有關。
走出餐館,我接到勇哥打來的電話,他已經在醫院輸了一整天也,現在感覺好多了,最關心的還是我有沒有調查清楚園區那幾個死者的情況。
我吸了口氣說,“事情確實有些麻煩,現在又出現了第四個死者,不過你別擔心,我已經查到了一點眉目,可能跟十幾年前有個進山的女遊客失蹤事件有關。”
接著我說出了餐館老闆告訴我的內容,勇哥聽完後沉默了十幾秒,忽然破口大罵,“幹,這個老黃辦事情真不靠譜,早勸他不要這麼急著下手,非不聽,說什麼這塊地皮很便宜,錯過了以後就沒機會。”
須知這個世界上哪有免費的午餐,也不想想這塊地皮為什麼這麼便宜。
事已至此,扯那些沒有,我讓勇哥繼續在醫院養身體,自己決定今晚去小公園後山逛一逛。
勇哥說自己哪還有心思在醫院養病,“我已經聯絡了明叔,他答應親自回國來看看,順便幫我聯絡了一個白衣阿贊,應該派得上用場。”
我納悶道,“怎麼這些泰國法師也肯出國做業務?”
勇哥說,“阿贊法師分為兩個型別,一種是白衣阿贊,這些人屬於有明確傳承的民間法師,行事光明正大,再有一種野路子阿贊法師,就算俗稱的降頭師了,也稱為黑衣阿贊,他們一般不出國,基本活在自己的修法世界裡,搗鼓各種稀奇古怪的陰法咒術。”
白衣阿贊比較好打交道,不像黑衣阿贊那樣,動輒就用邪術害人,到處是仇家。
我感嘆道,“看來明叔對你的事情還算比較上心,居然願意費這麼大精力替你聯絡白衣阿贊。”
勇哥氣鼓鼓說,“放屁,知道老子花了多少錢嗎,這驢叼草的趁機抬價,要了我五萬軟妹幣!”
我啞然失笑,見天色晚了,便結束通話手機去了廠區後山,如果能趕在明叔抵達廣西之前先把這個問題弄明白,應該能替勇哥省下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