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糯猜警官帶我們去“自殺”現場看一看,沒準能有收穫。

糯猜警官似乎並不是太信任我們,下意識皺了皺眉,但礙於張導的面子,還是點頭答應了,很快帶我們坐上了警車。

長這麼大我都是第一次坐警察,感覺怪怪的,明叔則是一臉愜意,靠在警車後座上慢條斯理地抽菸,見我這麼侷促,忍不住調侃道,

“安啦老弟,入了這行,以後坐警車的機會多的是,放輕鬆,多坐幾次就習慣了。”

我沒好氣白他一眼,心說誰跟你似的,到哪兒都像個混混無賴。

很快到了那位武打明星出事的地方,是一棟很破舊的筒子樓,地上血跡早就被清除乾淨,只在現場發現了一些隔離帶,地面被警察用白石灰灑出一個人形的輪廓,大致還原了現場。

糯猜警官說死者就是在這裡跟人發生的衝突,當時十幾個小混混拿刀追砍他,可這個傢伙表現得賊猛,獨自面對十幾個黑幫小弟,居然沒有選擇逃跑。

明叔調侃道,“武打明星嘛,肯定有一身功夫在身,沒準人家像託尼賈一樣真的會打拳呢。”

糯猜警官不置可否地搖頭,說自己不否認一些武打明星有搏擊術的底子,可現實不是拍電影,一個打十個的情況壓根就不存在,更何況這些黑幫混混手裡那拿著傢伙,

“只要是個腦子正常的人,都不會蠢到赤手空拳招惹十幾個持械的混混,感覺這傢伙有可能是磕多了藥產生幻覺,要麼就是拍戲拍傻了,還真以為自己所向無敵呢。”

聽完糯猜警官的話,明叔卻是怔了一下,似乎想到什麼,把手搭在下巴上反覆琢磨起來。

我問明叔,“你覺得這個武打明星會不會是真磕了藥?”

他搖頭,說不一定是嗑藥,也有可能是因為長時間佩戴陰物手鍊,受到了精神方面的影響,從而產生某種幻覺。

我一愣,又聽明叔繼續分析道,“很簡單吶,腦子正常的人不會幹這麼傻缺的事,他能幹的出來,那就說明當時的精神狀態一定出現了偏差。”

包括第二、第三個死者也是如此,

“他們自殺的時候,肯定已經陷入了某種精神異常,也許根本就意識不到自己正在做傷害自己的事。”

我嘆氣說好吧,明叔的分析應該是對的,但這種分析對於整個案情的推進根本起不到沒什麼作用。

目前我們面臨兩大問題,一個是無法確定他們做出自殺舉動的動機是什麼。

還有一點,在害死第三個死者後,那串人骨手鍊就徹底失蹤了,毫無徵兆地失蹤,極有可能已經落到了第四個人手上。

按照慣例,在得到人骨手鍊之後,持有者將會在一個星期左右自殺,我現在很擔心會不會再出現下一個死者。

糯猜警官馬上反駁我道,“你把事情描述得太嚴重了,我不太相信一串手鍊會有這麼大的能力,這種說法不科學。”

明叔壞笑兩聲,表示這個世界上不符合科學邏輯的事情海了去了,如果事事都講科學,那陰商根本就沒有存在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