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為什麼?阿贊吉淡淡地瞥我一眼,搖頭說這是身為降頭師的尊嚴,你們不懂,但我卻很清楚。

我有些無語,心說為了尊嚴就到處找人拼命,這些降頭師不是瘋子就是傻子。

就在這時候,一直沒怎麼吭聲的莉莉忽然變得激動起來,指向監控螢幕說,“他……那個人好像已經來了!”

我們集體收聲,齊刷刷看向監控大屏。

外面的雨水依舊在持續,雨簾子隔絕了攝像頭,讓畫面看著有些扭曲。

透過監控螢幕顯示的畫面,我看見一道黑色的身影,正緩緩出現在店鋪後面的芭蕉林裡面。

明叔的店鋪有兩扇門,前門直通店鋪大廳,是平時用來接待客戶的。

後門外是一條比較偏僻的小巷,連線著一片芭蕉林。

只見黑影手拿油傘,在雨簾中緩慢地行走著,距離攝像頭越來越近,漸漸浮現出一張乖戾扭曲的人臉。

和莉莉描述的差不多,東南亞人的身高普遍較矮,這個人只有一米六左右,穿著意見黑色的夾克衫,頭髮很亂,面板黝黑幾乎跟黑夜融為一體。

他動作緩慢,脖子上還纏著一圈白色繃帶,在雷光映照下,露出左半張臉上的陰法刺符,看上去十分猙獰嚇人。

莉莉看清楚了這個人的長相,馬上嚇到驚呼,直接癱軟在椅子上說,“不會有錯的,就是他。”

我和明叔都有些緊張,感嘆這傢伙還真是固執,居然冒著這麼大雨來尋仇。

阿贊吉則緩緩勾勒起了嘴角,好像對這人很有興趣的樣子。

雷雨持續個不停,對方慢慢走到芭蕉林邊緣處,忽然停下腳步不走了,默默移開油紙傘,抬頭朝攝像頭方向比劃了一個手勢,同樣把嘴角揚起來,露出一抹邪笑。

顯然這傢伙知道我們正在偷窺自己,可他不僅沒在乎,反倒抬高下巴做出了挑釁的動作。

我說,“這傢伙簡直不要太囂張,我們該怎麼辦?”

明叔按著我的胳膊,使勁搖頭說老弟你別衝動,這種情況下一動不如一靜,對方不知道我們有幾個人,也不清楚店鋪裡的情況,擔心中埋伏,肯定不會貿然衝進來,

“我們只要繼續守著監控,跟他對峙就好,反正對方在明我們在暗,也許對峙到天亮後,他就會自行離開了。”

我想了想,感覺這說法倒是蠻有道理,如果能不動手就最好了。

果然對方見我們沒表示,也不敢立馬闖進來,而是選擇站在了一棵比較高大的芭蕉樹下,繼續撐著雨傘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對峙大概持續了半小時。

感覺這傢伙有點不耐煩了,慢慢把眉頭皺起來,露出很邪惡的面容,隨即往後退了兩步,不知道從口袋裡掏出了什麼,湊到嘴邊慢慢吹奏起來。

我感覺那應該是個哨子,隨著對面方式的吹奏,哨子發出很尖銳的嘶鳴,讓人耳膜不太舒服。

我們幾個大老爺們還好,可莉莉的表情卻忽然變得很痛苦,毫無徵兆地大叫一聲,隨後雙手捂著耳朵痛苦地慘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