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長舒一口氣正要道謝,阿贊吉卻木然搖頭,說你別高興太早了,這個降頭師很厲害,剛才自己和龍達空聯手解降的時候,對方已經透過陰法窺探到這裡的情況,

“他的降頭被我們強行破解,不僅會受到反噬,心裡還很不服氣,最多三天,這傢伙就會捲土重來,接下來恐怕還會有一場鬥法。”

啊?

我瞪大眼陷入驚慌,明叔則無可奈何地發出苦笑,

“慘啦,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幫莉莉解降的同時,我們也得罪了那個下咒的降頭師,對方只要調整好了狀態,就一定會跑來尋仇。”

我說這些降頭師是瘋了吧,就因為自己的降頭黑法被人破除,就要衝上來玩命?

明叔嘆口氣,說老弟你對這些降頭師的性格還不太瞭解,所有降頭師都有種狂妄自大的性格,他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自己的降頭黑法被人破除,一旦發生這種情況,接下來勢必會玩命,

“這也是為什麼大部分法師都不願意幫別人化解降頭,幹這種事的風險極大,還容易把同行往死裡得罪,經常鬧到不死不休才會罷手。”

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後悔也沒用,我重新翻開莉莉的眼皮,她眼球裡的血色已經褪去,重新恢復了光澤,好在是降頭已經被化解了。

隨後我讓明叔搭把手,重新給莉莉披上外套,把人抬進了偏屋。

龍達空消耗很大,並沒有選擇跟上來,自顧自去了佛堂後面休息打坐。

我緊張地追問阿贊吉,說降頭不是被你們化解了嗎,為什麼人還沒醒?

阿贊吉先往自己嘴裡磕了一枚藥丸,解釋說,“雖然降頭被化解了,但她體質還很虛弱,被降頭折騰了好幾天,能扛下來已經算很幸運。”

不過莉莉的身體底子不錯,只要給她熬點補氣的湯藥,天亮前應該能醒。

隨後阿贊吉開出一張藥方,讓明叔抓緊時間去調配藥材,明叔老大的不情願,說大半夜的上哪兒搞這些藥材,

“為了幫這個女人化解降頭,我們已經摺騰了兩個晚上,非親非故幹嘛操這份心?”

我說,“你還能不能有點同情心?再說莉莉醒來後又不會虧待你,還是好人做到底吧。”

明叔這才不情不願地去了,打發走明叔,阿贊吉也累夠嗆,盤坐在原地打坐調理精神。

這一打坐就是大半個晚上,直到天色矇矇亮,阿贊吉才重新睜開眼睛,長長地撥出一口濁氣,氣色明顯好了不好。

我遞過去一塊毛巾幫他擦臉,感嘆說,“沒想到這個琉璃降這麼厲害,連你和龍達空聯手都差點沒遭住。”

阿贊吉把頭搖了搖,說真正厲害的還是那顆陰物眼球,那東西起碼存在五百年以上,對降頭師的陰法有很強的增幅效果,如果只是單純面對那個降頭師的話,倒不至於這麼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