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叔同意了,岔著兩條腿開車送我回去。

路上我撥通了阿贊吉的電話,不出意外,阿贊吉對我深夜打擾自己的事情很惱火,本來是個溫吞水的性格,現在都被我逼得要罵娘了,

“林峰你為什麼每次打電話都在半夜,我警告過你,不要每次都拿你的破事來煩我。”

我早料到他會有這出,直接了當說,“這次是龍達空讓我找你。”

果然,一聽到龍達空的名字,阿贊吉瞬間就啞火了,嘆氣問我什麼事。

我把情況大致都說了,阿贊吉雖然很蛋疼,但因為這次是出於龍達空的授意,因此他並沒有拒絕,表示自己會立刻出發,應該能在明天天黑前抵達寺廟。

掛完電話,我對明叔問道,“你沒有覺得阿贊吉和龍達空有點奇怪,每次說起對方的時候,他們都表現得很不爽,搞得好像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可但凡是龍達空提出的要求,阿贊吉卻沒有拒絕過一次。”

明叔也有這樣的疑惑,搖頭說管他呢,這是人家法師之間的恩怨,你最好是少打聽,免得知道的多了,阿贊吉為了保守秘密會把你給滅口。

我嚇得直縮脖子,還別說,以阿贊吉的性格,滅口這種事他真能幹。

等我們重新返回曼谷的時候,天色已經亮了,顧不上休息,我和明叔直奔莉莉的酒店,透過房卡很順利就進入了酒店房間。

我在房間裡面翻箱倒櫃地找東西,最終拖出了一個行李箱,由於沒有行李箱密碼,只好用彈簧刀給撬開了。

開啟行李箱那一瞬間我感到十分尷尬,女人的箱子裡有很多內衣褲襪和貼身用品,看得我面紅耳赤心跳加速。

明叔卻見多了,壓根沒在意這個,伸出鹹豬手在箱子裡面亂翻,忽然手指頭好像被電到了一樣,猛地往回一縮,面露駭然道,

“她箱子里居然有這麼厲害的陰邪物,怪不得會中招!”

我低頭一看,發現明叔說的陰邪物是個八音盒,盒子表面看來還蠻精緻的,只是八音盒子的深處鑲嵌著一顆暗紅色的珠子,造型奇特,有點像活人的眼珠。

玻璃珠上面湧動著清晰的血管紋路,細看之下像極了一顆猙獰的人眼,直勾勾的眼神的搞得我心口直髮麻。

明叔倒抽冷氣道,“這特麼不是裝飾用的珠子,是真正從活人身上剜下來的眼球,透過特殊的蜜蠟儲存,配合陰法加持,才能儲存得這麼好。”

什麼?

我嘴皮子都開始哆嗦,差點把八音盒失手摔在地上。

我說,“誰會這麼殘忍,把活人的眼珠挖出來練成陰物,這簡直駭人聽聞……”

明叔哼笑了一聲,說這算什麼,很多事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人做不到,不過看這棵眼球的制式,應該不是咱們這個時期的產物,恐怕是來自古代泰國王庭的獻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