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他,為什麼拆散我們,為什麼?”

“你……到底再說什麼?”我嚇得腿發軟,一腳踏空踢在門檻上,重心失衡跌坐在地。

馬貴兒子立刻跳過來,用力掐我脖子,陰惻惻的表情更猙獰了,“為什麼拆散我們,為什麼!”

他力氣非常大,掐得我都翻白眼了,感到一陣窒息。

驚慌之下我雙手亂抓,幸好摸到牆角一個空酒瓶,已經顧不上其他的,對著馬貴兒子額頭一敲。

砰一聲後,馬貴兒子晃了晃,這才失去意識摔倒。

我驚慌失措,摟著馬貴兒子大口喘氣,忽然感覺有點好笑。

我特麼一個大老爺們,竟然差點被九歲小孩給掐閉氣了。

這也說明那花瓶的邪氣確實很厲害,我趕緊把小孩抱起來,重新扛著他走進臥室,安置好小孩後,我跑進偏屋一看,馬貴依舊靠在牆角睡得跟死豬一樣。

頓時我氣不打一處來,朝他屁股上就是一腳。

馬貴醒了,摸著屁股說你踹我幹嘛。

我都氣笑了,指著脖子上的掐痕,“還說什麼關心兒子,剛才你兒子犯病差點掐死我,我叫得這麼大聲,你特丫的還睡得跟死豬一樣。”

“什麼……兒子?”

馬貴臉色大變,火速重新臥室,察覺兒子無恙後,這才訕笑著跟我道歉,

“不好意思,最近實在太困了,我成天守著兒子,還得兼顧鋪子裡的生意,好不容易家裡來人替我分擔這些事,我心情一放鬆就睡了……”

見他道歉態度還算誠懇,我也就搖頭說算了。

其實馬貴也挺不容易的,中年離異,帶著兒子相依為命,有些事不是靠錢就能彌補,看在他真心對兒子的份上,我沒跟他計較疏忽。

等情緒穩定下來,我就跟馬貴講起了剛才發生的事。

馬貴驚恐地瞪大眼睛,說怎麼會這樣呢,之前兒子從沒有出現過這種症狀。

我分析道,“有可能是家裡出現了生人氣息,導致陰物花瓶裡的怨念受影響吧。”

還有個原因我沒說,自己身上的降引邪氣比陰物花瓶更濃,我本身就是一個的“行走的陰物”,有可能和邪物花瓶互相影響。

陪馬貴熬了一宿,天亮後我總算鬆口氣,再去檢查他兒子的狀況,依舊發著低燒,一幅半昏迷的樣子,好在氣色不像昨晚那麼恐怖了。

趁著吃早點的機會,我把昨晚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明叔。

明叔聽完後馬上砸吧嘴笑道,“看來事情跟我想的一樣,老弟辛苦你了,我已經想到該怎麼找到另一個花瓶了。”

我怒道,“虧你特麼還笑得出來,昨晚嚇死爹了!”

明叔不以為意,說陰物商人如果連這點事都怕,那還做個逑的生意,

“不用太緊張,你身上的降引邪氣比雙耳花瓶還厲害,指不定誰害怕誰呢。”

我馬上說,“之前馬貴兒子雖然低燒,可表現得還算正常,頂多也就是做噩夢說點胡話,可昨天我一來,他的情況就加重了,半夜扮鬼唱戲腔,還差點掐死我,是不是也是受了我身上自帶的邪氣影響?”

明叔笑道,“你還挺聰明,陰物本身就有吸納負面磁場的能力,你的出現和它形成了磁場衝撞,所以病情才會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