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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在家裡,七海花作息徹底回到了沒上班的時候。九點之前沒有任何人能看到她,除了和她同個臥室的北信介。打掃房間也只在第一天剛回家的時候動了動,第二天北信介跟她說畫室已經整理好了她可以去畫畫以後,她就再沒做過家務了。反倒是伏黑惠因為不好意思幹看著,在北信介讓他去休息以後還是固執地一起幹活。

伏黑惠沒忍住吐槽了每天吃吃喝喝玩玩的七海花,七海花哈哈大笑:“嘛,這就是結婚的意義吧。”

伏黑惠的表情僵了一下,他聽出來七海花的畫外音,想了想還是說:“七海前輩要變成自己討厭的那種人嗎?”

七海花挑了挑眉,沒想到伏黑惠會這麼問。“我確實不喜歡做家務,但我也不會變成那種人,”在伏黑惠疑惑的眼神中,七海花繼續說,“因為我可以請鐘點工。”

“不過大部分家庭沒這種習慣,他們都更樂意家裡人做這項工作,似乎家裡人做家務會更細致更放心。”沒什麼錢的人七海花還能理解一下,畢竟請家政花錢,但是有錢人家還這樣弄她是真不理解,“又不樂意做家務,有錢,卻不肯請家政服務,我是真不理解這些人家沒苦硬吃,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他們不是做家務的人。”

“那前輩怎麼沒請家政?”伏黑惠好奇地問。

七海花下巴抬了抬示意伏黑惠看向正在認真打掃的北信介:“你覺得他會同意嗎?”

“……”應該不會,畢竟北前輩看上去就很樂於做家務,這兩天相處下來也確實發現對方喜歡把家裡整理得幹幹淨淨,並且還說這是一種修行。

七海花一看伏黑惠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笑得身體往後仰:“哈哈哈,我可不能破壞北信介的修行。”

伏黑惠無語,他搞不懂這對夫妻,只能做自己該做的活。

七海花也不會真的就看著北信介幹活自己什麼也不做,午後的點心之類都是她準備的,雖然經常會做到一半就要探頭問北信介下一步怎麼做,但好歹努力了。

等到房屋都打掃幹淨,弟弟妹妹也陸續回來了住進副屋。

這是七海花第一次現實裡見到北信介的弟弟妹妹,和北信介長得很像,不過一個性格開朗一個性格靦腆。七海花有意和對方打好關系,不管是出於家庭還是工作的需要。

“在看什麼?”北信介把熱可可放到七海花的面前,在她身邊坐下。

七海花把手機遞給北信介,手機介面上是剛發布的日經新聞,醫院裡的病人開始增加了。

“這不是一個好訊息,意味著很多人又沒辦法度過這個冬天了。”七海花捧起熱可可喝了一口,寒冷利於病毒生存,被感染的病人增加,不能得到及時的救治,對死亡的恐懼增加,會比以往更快催生出咒靈。

北信介看完這條新聞把手機還給七海花,問:“你要回去嗎?”

“不。”七海花出於北信介的意料搖了搖頭,“回去也只是坐冷板凳而已。”與其回去邊緣化只能看著什麼都做不了,她還不如在家裡,說不定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還不用在東京擔心家裡。

“家裡酒精這些都有嗎?”七海花扭頭問北信介。

“都備齊了,常用藥也購置了。”北信介說著拍了拍七海花的肩膀,“別擔心。”

“嗯。”七海花點了點頭,隨後開啟手機給父親發訊息,得到父親全部添置妥當的訊息才算真正鬆了一口氣。

“要讓爸媽過來嗎?”北信介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