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麼事?”北信介被花拒絕得太幹脆以至於有些反應不過來。

北花伸手勾住北信介浴袍的腰帶:“現在十點還沒到,又是新婚,接下來要做什麼還不明顯嗎?”

“我以為你沒那麼快能接受這件事。”北信介就算被花勾到眼前也沒有絲毫的慌亂,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想聽到對方肯定還是否定的回答。

“拜託,這種事情就是要兩個人不熟的時候才能做啊,要是太熟了就跟左手和右手的關系一樣了。哪個人左手摸右手還會覺得心動啊。”北花嚷嚷,“起碼我是不會心動的。”

“你總是喜歡過早地就給一件事下結論。”北信介說。

“因為我足夠瞭解自己。”北花說著打了一個哈欠,“所以你是同意還是不同意?不同意的話我就睡覺了,同意就趕緊上來。”

“我現在有點好奇你之前對你的客人也是這種態度嗎?當然我不是覺得你現在怎麼樣,”北信介察覺到自己說話有歧義,趕緊補救,“因為據我觀察你不是那種會因為對方是甲方就收斂脾氣的人。”

“當然啦。”北花看到對方脫鞋的動作就知道今天的運動肯定不會少,自然樂意跟接下來一起度過美妙夜晚的物件分享一下自己無傷大雅的黑歷史,“我接了三個爸爸活,結果三個客人都因為他們的過界行為被我送去醫院,理虧又不敢報警,我一分醫藥錢都沒掏。後面我吃飯都有點吃不起準備下海,誰知道一到片場就看到一身肥肉的合作物件,這種又短又小的物件讓人提不起一丁點興趣,我直接拎包回家。從那次以後我就知道這海深得很,不是每個人都能下,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在裡面遊得很好,我因為不能違背本心,只能含淚放棄這條路了。”

北信介掀開被子上床,好奇地問:“啤酒肚我姑且理解了,白斬雞是怎麼回事呢?”

“風俗店的男人們。”北花給出答案,“要知道,風俗店的男人們除了有錢女人或者少數的有錢男人會消費以外,大部分都是同在風俗店工作的女人消費。那段時間我姑且還交到了不少表面朋友,也知道她們固定會點的幾個男人。我進去看了一次……”說到這北花的表情有些難繃。

“非主流的頭發,瘦得跟柴一樣,還會在你面前顯擺油得不行的哄人話術,如果不是因為花錢了不能退,我真的會直接走人。”北花毫不留情地點評在風俗店工作的男人,“而且我從那些女人嘴裡得知,她們不少走這條路的人是為了捧自己喜歡的男人當頭牌。”

北信介:“……”好像有什麼歹毒的東西進入了他的腦子。

“所以嘍,我最後覺得還是回村子吧,村子裡的叔嬸雖然煩人,但起碼不會把我騙到風俗店更不會騙我下海賺錢供他們實現夢想。”北花兩手一攤說。

北信介不由自主順著北花的話想象了一下,沒忍住動搖了一下,那畫面有點恐怖故事的意味了。

“辛苦了。”北信介拍了拍花的肩膀,“祝賀你平安回家。”

“謝謝。”北花微笑著收下北信介的祝賀,“啊,對了,你有買安全措施嗎?”

北花的表情很嚴肅:“沒買的話,那今天不行。”

“有。”北花就看北信介不知道伸手從哪裡摸出來一盒嶄新的。

“這點準備我姑且還是做了。”北信介說,他甚至還有心情說個冷笑話,“在這點上,什麼都不懂的處男顯然不受歡迎,對吧?”

北花:“……”崩人設了,阿娜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