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是她

夜裡,所有人都快睡著的時候,宮侑突然坐起來:“我知道為什麼會眼熟了,七海花!”

宮治才不管宮侑知道什麼,他只知道自己快要睡著的時候因為這個混蛋失敗了。宮治恨恨地踢了一腳床板:“有屁快放有事快說,老子要睡覺。”

“你發什麼神經?”宮侑被踢了一腳超不開心,“我剛剛可是想起來我們在哪裡見過七海花誒!”

“哦,那又怎麼樣。”宮治滿不在乎地說,“你記起來你在哪裡見過她是會對現在的情況有什麼影響嗎?”

“什麼話。要不是你之前說我這是搭訕套路,我才不會這麼努力回憶自己在哪遇見她,我要證明你說的事錯的!”宮侑激動地說。

原諒他,他實在太困了,完全不理解蠢侑的想法。為了盡快睡覺,宮治只能麻木地順從宮侑,希望聽他說完快點結束這個話題:“所以呢?你是在哪裡見到她的?”

“你還記得高中時候發生的宮本家意外嗎?”宮侑探出上本身問下床的宮治。

“宮本……”困得要停止工作的大腦艱難運轉,好熟悉的姓氏,好像確實發生了什麼讓人印象深刻的事,是什麼呢?

“喂喂,別睡著了啊!”宮侑看宮治想著想著閉上眼睛,眼看頭一歪就要睡著了,趕緊出聲把人叫醒。

被迫從迷糊狀態中清醒,宮治頭痛得很,但也知道眼下不是抱怨的時候。艱難地思考同時為了不讓自己再睡著,宮治索性盤腿坐起。過了好一會兒,宮治才終於從大腦裡檢索到宮本家這個詞關聯的時間。一想到這件事,一股涼氣就從後背升起,宮治瞬間精神了:“那個莫名其妙全部死在家裡的宮本嗎?”

“對。”見宮治終於想起來,宮侑興致勃勃地說,“你記不記得因為宮本一家死得很奇怪,警察把宮本家攔了很久,這中間誰都不能靠近。”

“記得。”每天上學都要經過宮本家,宮治還不至於忘記。

“但我們有一天早上去上學的時候不是遇到了兩個高中生一樣的人被警察放進去了嗎?”宮侑說,“在路上我們還猜他們是什麼身份來著。”

這麼說起來……宮治皺眉回想,那天確實有一男一女兩個高中生樣子的人進入宮本家。

“那個女生就是七海花!”宮侑說得斬釘截鐵,說完忍不住感慨,“她真的變化好大啊,明明那個時候她挺開朗的。”

“哪裡看出來的?”宮治疑惑。

“那個時候她看到我們,不是朝我們笑了笑嗎?那個時候她對陌生人都很友善很熱情啊。”宮侑說著就忍不住嘆氣起來,“今天和她影片完全感覺不出來她就是當年的那個女生。雖然人還是很溫柔,但總覺得有什麼改變了。”宮侑說著摸了摸下巴。

“你根本不瞭解那個時候的她吧,充其量就是一面之緣。憑借十年前的初印象審判現在的人,不好吧。”宮治對這個是真沒興趣,說到底當年發生的宮本案如果不是就在家附近他根本不會在意,更別說是進入宮本家的陌生人了。

“誒,你真的不好奇她是什麼身份嗎?居然可以進入宮本家。”宮侑問,“她明明只是一個高中生而已。”

“她之前是什麼身份我是不清楚,現在的身份我知道,北信介前輩的妻子,家庭主婦。”宮治真不好奇這些,只想快點把宮侑打發了。

“你真的好沒意思啊。”宮侑被宮治搞得都沒心情繼續說了,躺回床上,“我真的很好奇啊。”

“那你直接問她就是了啊,她又不會不告訴你。”宮治打了一個哈欠,終於可以結束了嗎?

“沒有聯系方式,如果找北前輩要會很奇怪。”宮侑說。

“你都好奇她十年前幹什麼了,要個聯系方式有什麼奇怪的。要不然你直接問北前輩,讓北前輩去問她。”宮治說。

“啊,好麻煩。”宮侑打了個哈欠,“算了,我還是睡覺吧,之後再說。”

“嗯。”可算結束了,宮治直接表演一個秒睡。

北花並不知道有人好奇她的過去,每天都在絞盡腦汁逃課什麼的,還是別讓人知道比較好。

下午影片結束通話之後,北花就去鎮上的書店買顏料。她紅色的顏料用完了,再不買就沒有紅色顏料可用了。雖然她也可以用其他顏色替代紅色,反正只要一樣深,在她眼裡都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