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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她挪動腳步，走到餐桌邊，疼的有點喘不上氣來，面色蒼白，椅子被紅頭罩幫忙拉開。

“三明治看起來很好吃。”尤妮斯順勢坐下，右手拿起三明治慢騰騰吃著，後背傷口的疼痛讓她胃口全無。

尤妮斯沒有浪費食物的習慣，和紅頭罩對坐著，消耗了十分鐘才將三明治吃完，配著牛奶嚥下去。

“別這幅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天塌了呢，傑森。”尤妮斯安慰著他，一口叫出了他的名字，而不是紅頭罩。

雖然沒有辦法從紅色全包頭盔上看出他的表情，可她能感受到傑森的怒火，不小心將她捲入意外之中，導致她受傷後的難過。

傑森摘下頭盔，放到桌面上，抓起三明治大口咀嚼，“你什麼時候猜出來的？”

尤妮斯坦然道：“應該說，你沒有想過隱瞞我。”尋著蛛絲馬跡抽絲剝繭，對她來說不是難事。

她想了想，“其實我還算幸運，至少子彈沒有穿過脊柱，不然我連站著都沒有辦法，得一輩子癱瘓在床。”

昨天的經歷可以說是駭人至極，如果沒有做噩夢驚醒，沒有隱隱約約聽見外面走廊的動作，沒有相信自己的第六感選擇翻窗逃跑躲起來。

那她就不會坐在傑森的面前吃著三明治，和他輕輕鬆鬆聊天。

“你先留在這裡住這，最近哥譚有點混亂。”傑森的手指無意識敲著桌子，尤妮斯不能一個人待著，太危險了。

昨天和老頭子商量過，她待在安全屋是最好的辦法，這裡的據點是他最近常待的。

尤妮斯沒有抗拒，點點頭：“我知道了。”

她的傷至少要養幾天才能好，沒有必要硬撐著受傷的身體往外面跑，或者一個勁鬧著要自己住。

拜託，她又不是三歲小孩。

她隨後想起，自己需要一把武器自衛，“有額外的槍嗎，給我一把。”

傑森拍了拍手上沾著麵包屑，起身走向一面牆前，拉動開關，暗格翻轉，一整列的武器擺得滿滿當當，甚至還有蝙蝠鏢。

蝙蝠鏢？！

尤妮斯拿起蝙蝠鏢仔細打量，沒有使用的痕跡，全新原裝的蝙蝠鏢，鈦合金打造，沒有開刃，符合蝙蝠俠一貫不殺人的風格。

“你居然有這個？”

“撿的。”

傑森隨意瞥一眼蝙蝠鏢，在武器格上翻找合適尤妮斯的手槍。看似毫不在意，實際上，他前兩天才把老頭子的安全屋洗劫一空。

“試試這把義大利□□公司研製的9手槍，結構簡單，機械動作可靠，最重要的是口徑只有9毫米。”

他把9手槍遞給尤妮斯，她左肩不能動彈，右手接過9手槍，入手重量不輕，掂了掂，包著裡面的子彈估計有一兩千克左右。

“你會使用9手槍。

尤妮斯將手槍拿到小沙發前，單手拆卸，頭也不抬，“我不會，但我可以學。”

她自認為自己的學習能力並不遜色。

“教我如何，我總需要學會怎麼防身。”

畢竟在哥譚，持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小沙發不大，傑森坐到她右手邊，兩個人擠在一起，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對方的熱度。

尤妮斯生疏地把9手槍拆卸成零件，又慢慢拼了回去。她要掌握一個東西，先要掌握它的構造。

拆掉再拼好是最快的辦法。

“做得很好，但速度可以更快一點，我教你。”傑森接過9手槍，一邊講解一邊快速拆卸，不到十秒的時間，他已經完成拆卸並再次組裝。

動作快到只能看見手部殘影。

她扭過頭盯著傑森看，傑森愣了一下，“怎麼了嗎？”

尤妮斯輕輕地覆上他的手，翻開手心，虎口長著厚厚的槍繭，自手背向上，經年的傷痕攀附血肉烙印其上，“你的訓練很辛苦吧。”

傑森把玩著手槍，想到過去的記憶，垂著眼睛：“還好，當初訓練還是很開心的，那算是我生命中最開心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