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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來到專案部,鐘博明和彭山柳不知道在說什麼,兩個人嘻嘻哈哈,顧涵拉開椅子準備坐下,鐘博明湊了個頭過來。
“涵哥昨晚在市區過夜嗎?”
“嗯。”
“噢。”鐘博明點了點頭,嘟囔了一句:“也好,畢竟貓貓現在也不適合呆在這裡。”
“你們剛才在說什麼?”顧涵看了眼兩人,鐘博明一臉幸災樂禍:“牛大興一早就來了,說是要查監控,看看到底那隻貓是誰養的。”
彭山柳捂嘴笑著說:“他的臉包了三層紗布,跟個豬頭似的,笑死我了,真是活該。”
“是啊,這牛大興平時為難我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看到他那張臉就拳頭硬。”鐘博明握緊拳頭對著空氣揮了兩下。
顧涵冷聲嗤笑,目光虛虛地盯著空中一個點,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對牛大興的現狀並不意外。他靠在椅背,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語氣平靜,略帶譏諷:“監控能查出什麼。”
專案部緊鄰村莊,當地村民家家戶戶都有養貓抓老鼠的習慣,這樣的做法無異於是大海撈針。
“查去唄,省得他總是沒事找事拉著我們三更半夜改圖,我真想一鞋頭拍死他。”彭山柳忿忿地說。
顧涵平時跟牛大興的直接接觸並不多,業務對接部分大都由鐘博明處理,他對此人的瞭解也是基於這些同事之口,知道他是個既蠻橫又無理取鬧的人,所以對於貓貓把他咬傷一事,顧涵的內心並無過多起伏。他平靜地開啟電腦開始工作,仔仔細細地審查圖紙細節,過了大約半小時,一通電話將他叫出了門口。
“阿涵,好久不見。”
陽光下,一個看起來比顧涵年長的短發女人從車上下來,徑直走到他的面前跟他打招呼。
顧涵微微一笑:“您好,蔓姐。”
葉蔓深耕重彩巖彩畫二十餘年,以工筆技法融合礦物色而聞名於天下,代表畫作多次入選全國美展並被中國美術館收藏,是當代畫屆的翹楚。
顧涵與她相識於多年前的一場合作。葉蔓不僅在巖彩畫屆頗有建樹,在建築美學方面的造詣也不淺,這次也是應業主要求顧涵才特地邀請她過來,幫忙把握一下建築外立面的設計。
顧涵陪著葉蔓在現場走了一圈,看著她拿出畫板在上面勾勒圖案,恍惚間他想起了貓貓那副簡筆畫,思緒一下飄遠,再回過神時是葉蔓在叫他。
“阿涵?”葉蔓用畫筆在顧涵的面前揮了揮:“怎麼了這是?”
顧涵移開眼神:“沒,走神了而已。”
“我覺得這一塊可以跟業主商量這麼做,色彩搭配的話……阿涵,你有在聽我講話嗎?”葉蔓遲疑著把畫筆擱下,有些奇怪地看著他。
“你心不在焉的在想什麼?”
顧涵扶了扶額頭,在旁邊找了個景觀石坐了下來:“昨晚沒睡好。”
其實是他剋制不住地在回想貓貓畫畫的事,就像是有根毛刺刺在手指裡,明明把它留著對自己的日常生活不會有影響,可那種淡淡的癢意就是會刺激著他不由自主想要拔出來。
“對了蔓姐。”顧涵微微一笑:“我看你朋友圈分享,最近是在進修民俗方面的文化嗎?”
葉蔓點了點頭:“對,我最近在順港大學進修民間風俗與社會科學,主要研究民眾在日常生活中的口頭傳統和語言藝術,比如民間傳說、神話、諺語、歌謠、民間故事這些,怎麼問起這個?你也有興趣?”
“嗯。”顧涵眼睫下視,遮住自己凜冽的眸光。
民間傳說,神話?他思考兩秒,再抬眼時神情一如往常。
“您說的這些我不太懂,什麼民間傳說?小動物變成人這種嗎?”
葉蔓笑笑,雙手交握在膝蓋上認真說:“我是無神論者,你這個問題就有點超綱了,按現在的研究來說還沒有發現這樣的例子,不過我的教授對這方面的研究頗深,前幾年還去終南山修行做了幾年道士,你要是感興趣,我可以介紹他給你認識。”
葉蔓邊說邊從包包掏出名片,好奇問:“你不是建築師嗎,怎麼還研究起民俗文化來了,準備跨行啊?”
顧涵打趣說:“搞建築不也得學習一下風水學嗎,這樣設計的時候才知道大門該往哪方向開才聚財啊。”
“你這話說的雖然離譜但合理。”葉蔓指了指名片上的人名:“崔教授,他最近一段時間沒有外出計劃,你可以直接到順港大學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