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冥海的性質,要是被穿越部發現可是要定性為重大bug的,也不知道為何如此猖狂。

但她自己在這裡就挺重大bug的了,雲落星嘆了口氣:“看來這活我幹不了,我都退休了,能力一併回收,有沒有等級壓制對我都沒影響,過去也是被虐菜的命。”

“要去看看嗎?”池硯點了點日簽,上面彈出前幾次他簽到時的等級測試,次次不同,且都未曾超過八格,“要是有幸遇到第二第三的時候,賠率還是很好看的,或許你可以選我贏點零花?”

……

峭壁下的狹小海岸線上,黑沙中些許幽藍色的晶石被海浪反複沖刷。

海風卷著陰暗潮濕的空氣撩起二人的馬尾,兩張陌生的面孔露了出來。

“刻意扮醜是什麼我不知道的冥海規矩嗎。”雲落星一張口,暗啞的粗糙嗓音把自己嚇了一跳,“或許我需要再改改我的臉?”

“那倒不必。”口眼歪斜,看著傻裡傻氣的池硯瞧了一眼雲落星那張走在街上能被認錯一百次的大眾臉,“還是弄成你這樣的多。只是上弒神臺的人偶爾也需要一些記憶點,觀眾喜歡。”

雲落星收起了易容符,點了點頭:“接下來怎麼做?”

“到深海去。”池硯指了指一望無際的暗色海洋,隨手從地上撿了兩顆幽藍色的晶石,“抓緊我。”

雲落星握緊了池硯的手臂,最後瞧了一眼冥海,遠處的隕星劃過天空,在跨越那難以分辨的海平線時倏地消失。

“怎麼不算是海天一色呢?”

一陣水壓增加的擠壓感和窒息感後,二人出現在了冥海真正的入口,此處人煙稀少,兩側的攤販各自做著自己的事,連頭也未曾抬起過。

“這是海底?”雲落星抬頭去看,只見到無盡的深藍,“是結界麼?”

“勉強算是吧。”池硯將鬥笠與面遮為雲落星戴好,“與結界很像,但是目前還沒有人真正弄清這裡的原理,靠近邊界會被送回海岸的。”

眼前的黑紗實在是有些遮蔽視線,雲落星看向池硯,他自己也遮了個嚴嚴實實。

“不是有易容符,怎麼還要這麼全副武裝?”

“以防萬一。”池硯牽著雲落星沿著路前行,“這裡沒有限制,難保有符師能看穿偽裝。”

雖然說冥海聽起來就不像什麼好地方,但那些真正的惡都藏在平靜的水面之下,他們入正門,走大路,沿街的一概景象也只是略顯狂野罷了。

雲落星一路上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這明道上的各種展覽、店面,至少有一半是瑟瑟。

倒不是說她沒在主世界看過,要說起來那邊更多,只是這裡不愧是修仙界,男帥女美,有的看起來是清冷仙尊被拉下神壇,有的像是魔尊隱忍只求垂憐,簡直是滿足多樣化xp。

雲落星咂咂嘴,還真是沒點實力都不配來冥海賺錢,若是沒到元嬰,如何能調整自己的樣貌,顯得如此惑人?易容符向下不限,向上卻只能微調,哪能搞出這0整容感的媽生好顏色。

“少看那些。”池硯拉著她快步走過那些,可惜走過一家又是一家,總不能閉著眼吧?

“咳。”雲落星本來轉了頭去,結果另一邊的更是勁爆,“沒事,好歹都是擦邊,這衣服都好好的穿在身上呢。”

池硯抿了抿嘴。

眾人只覺一絲恐怖的氣息籠過,卻又很快消失,這在魚龍混雜的冥海倒也不算什麼,大部分人只是抬眼瞧了瞧,又滿不在乎地忘記了。

雲落星就不一樣了,她此刻正在人群上空乘坐一個超了速的人肉坐騎。

“淩空飛行……”雲落星倒是知道為什麼池硯能在弒神臺拿第一了,“你和飛升了有什麼區別?”

“飛升的已經飛升了。”池硯面不改色地說些廢話,“而我沒有飛升。”

“……”雲落星心下無語,朝下看去。

這池硯牌飛舟倒是蠻不錯,雖然速度很快,但是平穩不說,還防風,下方的景色飛梭而過,他們應當是朝著最中間的展臺去的。

在上空看,中間的展臺盡數被篷布遮住,像是雪花的中心,周圍每條路都有不少人朝著那裡趕去。

池硯沒有帶著她走大路,而是從一側人煙稀少的偏僻小道進了弒神臺後場。

這邊不同於大路能直接進入,池硯取了日簽在門口一刷,領著雲落星走了進去。

“嘶——嫁妝?”有眼尖的修士瞧見了池硯刷的日簽,笑出了聲,“今天有好戲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