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枷此人實力強勁,且她有著習慣站樁吟唱卻又防禦極高的特性,以及火焰為主出手利落的攻擊,這都是極好的訓練物件該擁有的素質。正巧又讓她碰上了弒神臺夜場特殊新規,那可真是在被抬下去以前,能多打一秒就多賺一秒啊!

第二日。

喀嚓喀嚓的清脆啃食聲不絕於耳。

約摸著一刻鐘後,裡間的門縫一陣悉索聲,幾次拍擊後,那“飽經風霜”的門總算被開啟了。

“呃啊……這樣看起來真的有些惡心了。”楚泠夜拍了拍落在頭上的枝葉,環顧四周,“不過還是沒有你召的玩意兒惡心。說真的,我一直很擔心會在弒神臺上排到你。”

冬沫倒是習以為常——對一切。無論是聽到耳朵發麻的蟲子有罪論還是眼前這滿屋的綠意盎然。

她瞧了眼時間,倒是距離夜場還早:“小點聲,要出去就趕緊走,嘮嘮叨叨的像個老頭子。”

楚泠夜也沒什麼辦法,擾人修煉是要下地獄的。此刻任他萬千魔火也是有勁兒沒處使,只能憋屈地抱著臂等在大門,待冬沫帶著一群蟲子蟲孫再對著大門上的藤蔓嗑一通。

咔噠一聲,大門又一次閉合,整個房間瞬間被斷而複生的枝葉再次覆蓋。

雲落星倒是能感知到二人從被鎖在裡間到出了大門的一系列動作,只是感悟至此,已成定局,若是即刻收了枝葉算是前功盡棄了。冬沫這熟練的操作倒是方便了她趁著最後的機會再臨時抱個佛腳。

不過這二人一走,也不知是去了何處,直到她完成修煉,夜場即將來臨,都不見蹤影。

眼見著上場時間越來越近,再等下去也沒有意義,總歸有冬沫帶著肯定不會是做什麼離譜的事。

“夜場已至。”

臺上的解說已經做了輪換,比起日場的風格多了些神秘……和黑色幽默。

“今日第一場是——彼岸枷與養老,哦,單人賽。”解說十分故意地將手中的排表誇張地抬起又扔到一邊,“大概我們剛剛定下的夜場規則馬上就要淪為廢紙一張了呢。”

另一位解說適時地搭腔:“或許讓我插播一條廣告?情絕閣提供各類丹藥,無論您是心髒病,還是血肉模糊,一應俱全。相信在這種情況下不算是硬廣哦。”

在周圍觀眾一陣不知惡意還是激動的笑鬧中,比賽雙方出現在了弒神臺兩側。

彼岸枷仍是滿身精緻到不像是來上弒神臺的,今日服飾更是將自己的暗名幾乎複原了個十成十,自然垂落的彼岸花花瓣與交錯期間不知材質的鎖鏈也讓人想起她那招經典的地鎖紅蓮。

她今日倒是比往日多了許多耐心,面對這些冗長的開場居然僅是一言不發地等待著,雙手背在身後百無聊賴地轉動著符筆,眼神飄忽不知在看些什麼。

相比起她的隨意,雲落星看起來就謹慎多了,乾坤袋中滿滿當當的靈植材料只等一聲令下便成為拳套候補。畢竟面對彼岸枷這種變臉如翻書的對手,可不能太慣性思維認為她一開場就會蓄個大的。雲落星可不想真的被抬進情絕閣去龍珺面前買點什麼救命藥。

“雙方各就各位——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