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仙宗,風閑仙尊已經醒了有一會兒,此刻正是一片茫然。

原以為這輩子就交代在那祈聖幻境之中了,誰料到一睜眼又回到了九仙宗,要不是看常晟都這麼大了,還以為幻境中的一切皆是夢呢!

最令其惶恐的是,既然他兩手空空,又過去了如此多時日,那他那小徒兒的靈根豈不是……

“你師妹……你師妹她……”風閑仙尊越說越打顫,本就未恢複的身體更是差點坐不住了,若是他當年不逞能去找什麼機緣,憑他的實力至少也能保她一個平安,“雲落星她……”

“啊?在說我的事?”雲落星一個傳送符安全落在風閑仙尊和常晟身旁,見風閑仙尊一副幾欲暈倒的樣子趕緊上前,“二師兄!師尊這是怎麼了?”

常晟自是一頭霧水,誰知道師尊一醒來唸叨了幾句雲落星便成了這樣子,他可是啥也沒幹啊。

“活,活著……”風閑仙尊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藉著雲落星的支撐才勉強撐著。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明瞭了,師尊這是印象還停留在雲落星需要人幫忙封印才能過活得時候。

雲落星趕忙將風閑仙尊扶到榻上,讓其靠著軟墊,又從乾坤袋中取了些靈髓丹喂給他:“師尊,我可不就是活著呢?你瞧,活生生的人!而且我已經元嬰了,還是我把您從祈聖幻境裡救出來的呢!”

“當真?!”風閑仙尊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那祈聖幻境他都出不去,雲落星既晉升了元嬰,又能從那裡全身而退,想必是獲得了他在尋找的那個機緣。

“當真。”雲落星握住風閑仙尊的手,丹田中一顆掛著藤蔓與花骨朵的金丹便展現在他識海之中。

果真是他在界樹所見的機緣!

“唉,是為師無能啊。”風閑仙尊有悲有喜,連聲哀嘆,輕拍著雲落星的手背,“沒能為你尋得機緣,還要你去解救為師。”

“師尊怎麼這樣想呢?這也是給了徒兒一個親自歷練的機會不是?”雲落星見風閑仙尊不再沉溺於悲傷,趕緊取出了暖絨草,“還有師尊的手臂問題,我這就為您通氣。”

那風閑仙尊看雲落星手法嫻熟,使用靈植就和吃飯喝水一般流暢,像個老父親誇贊自家女兒一般喋喋不休起來。

“哎呀,還是我的小徒弟貼心,又貼心,又厲害。”他一邊說,一邊掃視過另外三位,“你們當初還嫌這嫌那,我看你們是眼光不行!”

謝無憂翻了個白眼,師尊根本就是親爹濾鏡,這話現在說還行,若是說當年,那可不是貼心,是紮心!

“大師兄眼光行。”謝無憂轉移話題,“師尊,你是不知道,你走這些年,你的貼心小棉襖可是被撬走了哦。”

風閑仙尊一聽可了不得,雲落星他可是當親女兒養的!當年他最看不好的就是池硯這小子,張不開嘴,脾氣又臭,撬半天撬出一句“別煩我”……這不是豬拱白菜了?!

他手上的暖絨草差點都被抖了個精光,顫顫巍巍地指向池硯:“他啊?真是他啊?我的乖徒啊,原來是你眼光不行!”

“師尊,我還在試用期。”池硯被這麼說了倒也不惱,俯下身幫雲落星收攏了暖絨草,緊緊敷在風閑仙尊手臂處,又幫她別好了散落的碎發,“您別亂說,影響我的評級。”

“對對,我心裡有數的,不好就不要,師尊您就放心吧。”雲落星可太擔心這情緒說波動就波動的師尊一會兒真暈過去,直接捂了池硯的嘴,“去通知三師兄。”

風閑仙尊反倒是放心了不少,雖然池硯對他說話還是那個德行,但是對雲落星明顯寬容太多,幾乎算得上是放縱。他總算是靜下心去感受暖絨草的靈力流動,不再胡思亂想:“怎麼只叫你三師兄,你還和你四師姐不對付呢?”

他有些狐疑,連謝無憂這小子都能心平氣和地和雲落星共處一室了,葉染楓沒道理不能。

“哪兒能啊,她倆好的時候連我都不搭理。”謝無憂怨氣滿滿地接茬,想到葉染楓的現狀又起了憂心,滿面的愁容。

風閑仙尊眯了眯眼,這小子的心思變幻都寫在臉上,也從不說謊,既不是她二人不合,難道是葉丫頭出事了?

“說實話,老四她怎麼了?”

師尊不愧是師尊,如此虛弱的情況下說話都傳來不少威壓,雖然他朝著兩位師兄問的話,雲落星也不禁一愣。不過不管怎麼說四師姐這事也不能一直瞞著師尊,她嘆了口氣,說了實話。

“說來話長啊,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