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把趁亂上前的發攏到耳後,他再次盯回那張可人又可口的紅櫻桃,輕觸分離,“再不親,來不及了。”

黎明被一把攬入懷裡,頭埋在男人的肩頭,狠狠地隔著衣服咬了一口,胸脯不停地起伏摩擦著男人的肌膚,像是磨人的貍貓妖,用毛蹭過他的身體,牙口也是極好的,那一口咬著一直不放,像是宣洩著慾望帶來的情緒——情慾。

他疼得呲牙,發出“嘶”得吸氣聲。

疼痛,這樣的感覺持久了便會變得麻木,漸漸,這種劇烈的撕咬感變成沾水的羽毛輕掃過的濕滑。

她把那塊肉一直咬著,但她的金津玉液潤濕了那片衣服,衣衫裡便是面板的赤裸,慢慢,沾濕得不止步於衣裝。

眼睛開始發燙,是長時間眥目欲裂的後果,他拼了命地擠眼來緩解□□上的騷亂,可是措不及防的是口幹舌燥來得更快,心亂如麻緊跟其後,還有舌尖的小刺不甘示弱。

是的,她在舔,舔舐那片濕衣。

他壓著聲,警告,“黎明。”

可是,貍貓聽不懂人話。

“黎明!停下!”他從未推開過黎明,現在的情況也無法出手,只能一遍又一遍啞著嗓呼喊,貍貓聽到聲音,只是好奇,吐著紅潤的舌尖,兩唇上下相夾,濕了濕正中間的紅色紋路,本就櫻紅櫻紅的唇變得更光澤。

貍貓掂了掂腳,勾著他的脖,他仰頭側臉,臉色是說不出得難堪,這讓貍貓難辦,堪堪碰到唇瓣的下角,而只是這一角的獻吻,卻能讓寧君義抓狂。

或許,他錯了,他不該拉著黎明再次進屋,他應該忍住自己的私慾,黎明這個人,只是表面規矩多,面子礙了事,而只有兩個人的時候,卻完全不同,他應該發現的,從她主動提出“做,愛”的那一次,他就應該停下所有慾念的吞噬。

有時候,美味太好吃了,會讓狼忘了自己還在陷阱裡。

快刀斬亂麻,他再次狠狠襲上引誘的貍貓妖。

貍貓再聰明,也是貓,措手不及地在唇瓣上感受到痛意,她反擊,直接咬破了寧君義的嘴角,涎水混著血的鐵鏽味並不美味,她瘋狂捶打著面前這個破壞一切氣氛的人,終於算是分開了糾纏的身軀。

寧君義緊緊擰著眉,盯著黎明,“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黎明。”

“知道。”她脫口而出的話讓他一瞬間啞聲,哪怕對他撒撒嬌,騙騙他也是好回答的,可黎明確實不是那樣的人。

“我之前跟你說的話都沒聽進去?嗯?”他還是不自主柔聲。

黎明仍被困在懷,“不一樣。”

“哪不一樣?”

“你願意為我考慮,我自然也願意為你考慮。”

“考慮在哪了?你真是惹得我頭疼啊,黎明。”他低頭笑,“以後不許這麼做了,別考慮我,自私一點,和我一樣。”

“你不自私。”黎明捧起他垂著的頭,眼睛亮閃閃,盯著他,認真道。

他再次輕啄那口櫻桃,“走,回家。”

拉起手,她跟著他下樓,出門,坐上車,直至回到家,她還是別別扭扭,總感覺自己的一次次主動都在被拒絕。

把黎明送回家,寧君義並不打算上樓久留,明天還有更重要的事。

但黎明下車,扣了扣車窗。

待車窗穩穩落下,“寧君義,你是不是不行啊?”黎明發出自己糾結一路的疑惑,除了這個,她無法再想出別的理由。

他還是愣了愣,倒也沒有生氣,只是抬眉,摸了摸耳垂,在黎明看不到的細微處側臉笑了笑,“嗯,我要是不行,你準備怎麼辦?”

“那能怎麼辦,大不了就治唄,治不了就不生孩子了。”黎明倒是信。

“黎明啊黎明,我該拿你怎麼辦?等洞房花燭,我肯定身體力行,告訴你我到底行不行。”他仰脖,無奈哼笑。

黎明聽到這話,羞著臉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