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愛

“沒有t。”

“有。”

“什麼時候買的?”

“你去跟他談的時候,在左邊口袋。”

“別亂動,黎明。”

“嗯哼……不是今天。”

“那……你……放開我。”黎明想問為什麼要這樣說,卻還是因為面子上女孩子家家的矜持變成了對寧君義的反抗。

臉上留下的水不再是淚,而是汗跡的滴落,寧君義喘著粗氣,放開黎明,急切地說“最左邊那一間你住。”

他本想幫忙拿行李,結果黎明一個箭步,自己拿著行李,直接逃走了,還鎖上了門,很重的鎖門聲。

寧君義低低笑出聲,走向浴室。

淋浴頭灑下冷水,在四月初的日子,冷水並不合適,但他要解決一些事,只能無奈用冷水,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忍耐了,他現在沒有任何想法,只有對自己“又當又立”的自嘲,明明就差臨門一腳,黎明也並沒有拒絕的意思,為什麼不繼續呢?

他是想在今天做了這件事的。

在吃飯時,不知道為什麼,見到黎明和裴之惜離開,他頭腦一熱就去買了套。卑劣的他甚至在後面買套回來時偷看兩人的交流,而他看到裴之惜主動上前的擁抱,黎明沒有拒絕的態度,什麼都剋制不住,滿腦子就是想做,想讓黎明和他做,至少用這種做法綁住黎明,這樣就……可能得到黎明。

包括剛剛在車旁時,他就已經抑制不住地吻了上去,他的腦子裡根本沒有平常的理智,而更多是掠奪黎明的光,吞噬黎明的光,讓自己的黑暗徹底籠罩這片天空的光彩。

剛才在客廳也是,就差一點,差一點他一定會不理智地把黎明身上的衣服褪去。甚至發現黎明的主動後,他內心是欣喜萬分,身下更是滾燙劇烈的。

可當黎明的眼中含波,仰頭跟他說“沒有套”的時候,他的理智一下子就回來了,回來了一絲,甚至他的私慾告訴他可以繼續,但他不能這麼做,他要給黎明完完整整地安全感,所有的步驟一步都不能落,什麼所謂先上車後補票,都是不負責任的表現。即使黎明願意做這樣的事,他也要保持他的冷靜,不能做出讓黎明後悔的決定,至少在與他相愛的時候。

冷水再次從頭澆到尾,這次時間用得久了很多,他也需要發洩一團火,只能用手,但黎明就在隔壁,他便能想象很多,這是唯一能慰藉他的事,至少比之前許多時候都爽了許多。

黎明還是開啟了房門,因為剛才的熱烈情形,她一下子忘了套寧君義嘴裡的話,她一切都洗漱好,站在門口等了很久,開門才發現寧君義要住的那一間,看起來並沒有她那一間住得溫暖,有人氣,反而像是很久沒人住的感覺,整潔但不溫馨。

她看了一圈,發現寧君義不在房間內,他還在外面的衛生間洗澡,而自己的那一間房帶獨立的衛浴,所以她發現自己住得才是主臥。

她站在門口,踱步了許久,也思忖了許久,她還是不明白明明自己剛才願意,寧君義也願意,怎麼就突然停下了,而且寧君義還說“不是今天”,這是什麼意思,還有他為什麼會突然買t,還要哭,明明最該哭得是自己吧,剛剛吃飯的時候處理了一個瘋子大少爺,現在又要安慰自家一向慣會騙人愛哭的小嬌夫。

浴室的門開啟,寧君義以為黎明鎖了門就不出來了,畢竟主臥裡有獨立衛浴,於是幹脆就穿了一條內褲便出來了,頭發滴著水,搭著毛巾,還在擦著濕發,然後出了浴室門,所以當他看到黎明的那一刻,他只想無力辯解根本不是他想色,誘。

抬眼就看到完完整整的六塊腹肌,黎明眼睛都直了,看著短褲處的鼓包,黎明嚥了咽口水,搖搖頭,捂著眼大叫,“你怎麼不穿睡衣?流氓啊!”

雙手還在擦著發,寧君義好整以暇地走到黎明面前,手指繞起黎明未吹幹的秀發,把她堵在門前,附在耳邊說,“你應該習慣的,黎明,畢竟我喜歡裸,睡。”

黎明聽完,張大嘴巴,直接轉身面向房間門,背對著寧君義,語氣抬高,“你去穿衣服!”

寧君義盯著黎明發尾還有彙聚的水珠,流淌進睡衣中,在白嫩的肌膚上滑過,留下水痕,深呼吸,“行,等會幫你吹頭發。”

“全副武裝”地穿好,寧君義看著一動不動還站在原地的黎明,他拉過手,徑直走向主臥,因為家裡不經常來客人,所以他只買了一個吹風機,放在主臥,想著女孩頭發長,麻煩處理,他幹脆把黎明安排在主臥,讓她好吹頭發,沒想到黎明竟然濕著頭發來找他,這可不是個好習慣。

吹風機哄哄作響,他的手插入每一絲發,向下捋出,抖動著上面的水珠,不一會黎明便開始沒什麼耐心地催促,“快點,可以了。”

“還沒好呢,吹幹。”寧君義柔聲哄著,細細感受剛從浴室裡出來濕發,濃重的檸檬香,是他的洗發水帶有的淡香。

每隔一會,黎明就催一次,十分不耐,因為頭發太長,所以她特別討厭吹頭發,感覺好浪費時間,好麻煩啊,反正不吹最後也會幹。

“這個拿著。”寧君義並不惱,反而去書房拿了一套拼了一半的樂高積木,塞給黎明,“試試看。”

突然,一不注意,被風吹得發往面前沖,遮住了黎明的眼,黎明指指,哼哼唧,“這讓我怎麼拼?”

寧君義哼笑一聲,把粘在臉上的濕發撥下來,用指腹擦掉濕發留下的水跡,溫聲細語,“不會了,拼吧。”

他甚至把吹風機調小,讓風聲不打擾黎明,黎明安靜下來,一步一步鑽研,但總會有大幅度的動作,寧君義手中多次一擦而過的發尾,讓他不厭其煩地撥弄了許久,但確實沒有再貼向面上的發,黎明不知道寧君義如何做到的,只是之前陳麗媛給她吹頭的時候,眼前狂風亂舞的秀發拍打著她的臉,讓她連反抗都說不出口。

過了良久,樂高只拼了幾層,而發吹幹了。

寧君義關掉吹風機,看著黎明認真拼樂高的樣子,旁邊沒有更多的椅子,能坐下的位置只有床,他只好靠著牆,看著黎明一點點小心翼翼對著說明圖拼。

好像這樣也不錯。

只要黎明待在他的眼前,一切都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