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心裡想著,腦子有瞬記憶一閃而過,寧君義在昨天哭了。

黎明停下自己的動作,看到正在收拾碗筷的寧君義,黎明幹脆坐在沙發上,擺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

寧君義收拾好,出了廚房就看到故作一臉嚴肅的黎明,無奈笑道,“怎麼了?我送你回家。”

“你昨天為什麼哭?你還沒告訴我。”

“昨天?”

黎明雖然是個糾結的人,卻不喜歡把有些事情拖著,拖下去總會出問題,她直到現在還以為寧君義的哭泣是見家長的問題,所以她不希望自己和寧君義之間出現這樣的隔閡。

“沒事,就是工作出了些問題。”

寧君義斂下眼皮,低眉順眼的樣子像是做了錯事的小孩,嘴角也從剛剛的上揚慢慢落下,慢慢往黎明身邊靠近。

黎明沒見過寧君義哭,就這樣以為寧君義就是這樣一個愛哭鬼,連工作的事也要哭一下。

在寧君義想要俯身壓上黎明的時候,黎明一下子起身,張開雙手,環抱住寧君義,還用右手輕拍寧君義的後背,輕聲細語地呢喃,“沒事的,如果工作有問題就去解決,沒什麼好哭的,如果工作缺錢,我也不需要你那套房子,你把銀行卡拿走。”

背後的手輕落輕起,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安慰一個考試失利的孩子。

寧君義嘴角一勾,頭往黎明的肩上埋,鼻尖蹭著黎明的發絲,比昨天的味道淡了許多,但依舊很好聞,柔順清香的頭發讓寧君義的喉結滾動,心裡一顫又一顫。

黎明啊黎明,你可真是招人。

寧君義眼神暗了又暗,頭越壓越低,手也開始不老實得環住黎明的腰肢,手指輕撫黎明的脊柱,自上而下,一遍又一遍。

黎明與寧君義相擁時,寧君義總喜歡用手指在黎明的脊背上,勾勒黎明的脊柱,讓黎明總是身上發癢,內心卻又無法逃避。

黎明收回手,攀上寧君義的肩膀,往外推。

“癢。”

黎明推得力道本就不大,又加上背後的癢意,身子都快軟了。這樣推搡的力道在寧君義心上又不輕不癢地劃了一筆,像是羽毛輕蹭在肌膚上。黎明的嗓子由於身子發軟,也不由自主地染上嬌嫩,不像是反抗,倒如同在撒嬌。

美人在懷,輕嚅耳垂,也不怪寧君義整個人開始發,燙,心裡不禁低罵,連這樣都控制不住了。寧君義又像是佔便宜一般,埋頭在黎明的發梢輕輕吸了一口,抬頭閉上眼感受此刻的炙熱,隨後才緩緩放開黎明。

黎明也不是什麼都不懂,今天貼得異常緊,讓黎明感受到燙,讓她臉頰發熱,喉嚨裡也是一口一口地往下嚥著口水,甚至在寧君義仍埋在肩頭時,還輕咬了下嘴唇,用舌頭舔了舔嘴巴。

黎明真是被自己羞死了,自己的腦子裡究竟是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

兩具身子分開後,黎明立刻逃似的去門口,蹲下開始穿鞋,“快點送我回去吧。”

這邊黎明急著回家,而寧君義這邊都要忍炸了,真是一憋再憋,憋一次還能說自己把持得住,憋兩次真得要了命了。

寧君義呼吸加重,“我讓小吳過來接你,我想起來我工作上還有事。”

黎明懵懵懂懂,還以為寧君義是真有事,就說,“那你快去忙吧,不用叫小吳了,我昨天自己開車來的。”說著,還朝寧君義揮揮手,示意讓他去忙。

寧君義低頭又笑了,這姑娘。

“砰”一聲,門關上,黎明走了。

寧君義大跨步走向臥室,進了衛生間,開始沖涼水,心裡想著真不能再忍了,有些事還是要快點。

黎明回到家,陳麗媛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劇。

“你去哪了?早上起這麼早。”

“去玩了。”

陳麗媛也不是管得寬的,但今天格外警惕,“跟小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