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行知抿唇,眼神飄忽。

現如今正是二月,白日裡十幾度的溫度很適宜,因此蕭行知穿得也不算多,是國家特製的保暖服,紅白相間的設計,顯得人修長清俊。

站在那裡,好像冬日裡的冷感陽光,慵懶而淡漠,又彷彿秋夜裡淡淡的星光,疏離而遙遠。

張相宜不得不承認,蕭行知這張臉她很喜歡,尤其是他不說話的時候,哪怕現在肉眼可見的心虛,那副樣貌也是好的。

張相宜久久不說話,蕭行知眼尾微微上挑,偷感很重的看了過來,對上張相宜戲謔的眼眸,耳尖一紅,小心思在這一刻透露了個幹幹淨淨,“我……”

“行了。”張相宜好笑的上前抱住那精瘦的腰肢,不得不說手感實在是好,她想摸很久了。

面對張相宜大膽的舉動,蕭行知慌亂地後退半步立直身子,避免與對方産生更深的肢體接觸,感受到懷裡的動靜,喉結不自覺地滑動,耳朵更是燙,“張……張相宜……”

剛收拾好準備出來的夏冷玉老遠就瞧見這一幕,拉住一頭往外走的陸松雲,這裡面的人都是有眼色的,唯獨這人。

蕭行知自然是看見的這一幕,尷尬地輕咳了聲,試圖掩飾內心的慌亂,眼睛瞥向一邊,嘴角的笑意卻怎麼也止不住。

張相宜抱他了,主動的哦~

嘿嘿嘿……

“蕭行知。”張相宜就這麼把腦袋埋在蕭行知的懷裡,說話的聲音也悶悶的。

從前她都是一個人過的,後來蕭行知突如其來的闖入她的生活,在她的生活裡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以前,她的生活是安靜的,是精打細算的,是什麼事都要一個人抗的。

她記得很清楚,大約初中的時候,週末一個人在家發燒暈了過去,沒有一個人知道,是自己暈暈乎乎醒來後拖著疲軟無力的身體打了個120,後來護士說要是再晚一會兒,人可能就沒了。

說不清當時聽到這句話是什麼心情,但那個時候她真覺得自己摸到了地獄之門,感覺自己真快死了。

她的生活一直都是一塵不變的,學習,往死裡學;打工,往死裡打。

她還記得最初遇到蕭行知的之後,面對追逐他的喪屍,這人都是鮮活的,沒有一絲害怕,更多的是興奮。

她很不理解,遇到這種情況,是個人內心都會有絲害怕的吧?哪怕她自己再冷靜,再沉穩,她也清楚自己的心裡是害怕的,是迷茫的。

可蕭行知沒有,似乎所有事情在他這兒都是可以解決的,是沒什麼大不了的。

對,蕭行知給她的感覺就是這樣。

明明長著一張高冷絕塵的臉,偏偏做出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不同意也會沒臉沒皮的叫著姐姐。

這種人,張相宜是真沒遇見過。

當然,更多的也是震驚。

蕭行知的名號在學校的時候她也是聽過的,作為故事主人翁之一不可能一點風聲也聽不見,可偏偏這樣高冷的一個人,在她面前永遠是嬉皮笑臉變化多樣的。

高冷?

張相宜也是見過的,人多的時候就板著一張臉站在她身邊,做一個保鏢。

蕭行知輕輕的‘嗯’了聲,就這麼讓她抱著,原本懸在半空中的手,也緩緩放在張相宜的腰上。

他不知道怎麼發展成這樣的,但不妨礙他高興。

那快裂開的嘴角是最好的證明。

廚房內

“他們還要抱多久?”陸松雲已經裝完食盒,見幾人都站在廚房 ,立馬明白外面還沒結束。

謝方覽微笑:“你管別人。”

陸松雲瞪大眼,卻還是很小聲道:“擋著路了,我抱怨幾句都不行?”

陸景遠白了眼:“不行。”

陸松雲癟著嘴:“專政!”

夏冷玉微微一笑,和這幾個小孩子待了段時間後,她的笑容是越來越多了,她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