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雖然危險,但都是雨天爬深山該有的危險,算起來也算是穩當。

可突然,前面的腳步聲沒了,只有陸景遠的一道厲聲:“小心!”

隨即,立刻傳來了“咻咻”的聲音,隨之而來的是一道又一道的黑影穿來,眾人身體下意識的躲了過去。

“剛剛那是什麼!”差點沒躲過的陸松雲深吸好幾口氣,手上還提溜著他們自制的擔架,不算清,路滑坡陡,剛剛沒鬆手他都覺得自己厲害極了。

陸景遠和夏冷玉慢慢朝眾人靠近,最後除了抬擔架的四人,另外四人皆是背靠裡,從遊戲揹包裡拿出各自熟悉的武器。

“好像是樹枝。”張相宜回憶著方才一閃而過的東西,自動在腦海裡進行慢動作回放,前後都是尖的,而中間是一條又一條的樹枝纏繞在一起的棍子。

“樹枝?”

“咻——”

“咻咻——”

看著被蕭行知和夏冷玉攔截下來的東西,陸松雲驚訝道:“我勒個去!還真是樹枝!”

“如果是樹枝作怪,那我們就完了。”謝方覽看著周圍能看見的地方,一片綠油油,腳下是翠綠的草地,還開著小花,可這周圍無處不在的大樹幹。

一棵大樹得有多少樹枝啊……

再說這些樹都成精了,誰知道會不會再生再恢複,那就無限迴圈了。

“香!”

張相宜緊皺的眉峰松開了,她就說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香,有了燈為什麼還要有香,香真正的用途是在這兒!

樹怕火,而他們根本沒火,而這濕乎乎的森林裡也點不起火,遊戲不會出現必死環節,所以關鍵點就出來了。

“香……點多少?”

“一人三支。”

很快,一人就分到了三支,可隨著他們手中的香變多,來攻擊他們的樹枝也變多甚至變得粗壯,變得更厲害。

他們加香,它們也加,就比一個誰賭不起。

事實證明,賭不起的是他們。

“齊朝揹著馬自樂,陸松雲和謝方覽在最內圈,其餘人在外。”張相宜緊緊捏住大砍刀,左手的紅色實線纏得越來越緊,她隱約還能聽見丫丫的聲音,但又不像,比較成熟但又不那麼成熟。

張相宜整個人僵在原地,一個樹枝飛了過來,嚇得一旁的蕭行知立馬拽過人獎樹枝擊落,“你突然想到了什麼?”

“我好像聽到了丫丫的聲音。”

危險剛過,蕭行知這才感覺到手下的觸感不對,為什麼人的手腕中間還凹進去了?

拽著人的手腕往上,張相宜這才發覺自己暴露了,想往回縮卻被蕭行知瞪了眼,等他看清楚手腕上已經被勒出血的傷口時,臉色沉了下來,眼裡慍色漸濃,“怎麼搞的?丫丫?”

但樹枝的攻擊速度越來越快,擊落一根樹枝,會補上兩根樹枝。不擊落,你就死。

無解。

蕭行知將金箍棒變長,都快開啟風火輪模式了,還是堅持問:“是你房間的陶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