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妖大戰

濮葵結束長緣湖的約會後,返回金蟾宮。

宮內仍舊燈火輝煌,一片載歌載舞之象,歡笑聲此起彼伏。

看來,任蟾是真的滿心歡喜、得意非常。

她輕輕哂笑一聲,扮作侍女的模樣,在金蟾宮內悠然閑逛。

這兒敲敲,那兒摸摸,探尋任蟾是否設有什麼暗藏的機關。

最後,她來到任蟾的臥房,徑直穿門而入。

臥房內燈火昏暗,她伸手掀開床簾,床上空空如也。

濮葵卻聞到了一絲曖昧的氣息。

與玉沐熙相處久了,她自然能辨出這氣味中蘊含的意味。

她在鼻尖輕輕揮了揮手,試圖驅散這味道。

畢竟這會勾起她與玉沐熙痴纏的日日夜夜,令她難免有些分心。

忽然,她注意到牆櫃上擺放的一朵粉嫩小花。

她走近後,那曖昧的氣息愈發濃厚。

“原來在這。”她低語一句,剛觸碰到那朵花的花瓣,就被吸入到另一個隱蔽的空間之中。

空間不大,卻彌漫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旖旎香氣。

正中央,一張寬大的雕花大床映入眼簾,床幔低垂,輕薄的紗幔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如夢如幻。

床幔的顏色是柔和的淡粉色,恰似少女羞澀的臉頰。

床邊擺放著幾盞精緻的琉璃燈,暖黃色的燈光透過琉璃,灑下朦朧的光影,將整個空間籠罩在一片曖昧的氛圍之中。

床上之人聽聞聲響,緩緩支起身子,只是她似是渾身乏力,才剛撐起便又重重倒下。

“蟾,你終於肯來找我了。”那聲音透著幾分嘶啞與委屈,還夾雜著一絲嬌羞,恰似羽毛輕撓人心,撩撥得人心裡發癢。

緊接著,一隻柔若無骨的玉手從床幔中緩緩伸出,從手腕至小臂之間,布滿了無數曖昧的印記。

若是任蟾此刻在場,只怕是難以抑制內心的躁動,定會將床上之人肆意疼愛幾番。

只可惜,那隻伸出的柔荑抓到的卻是濮葵的衣袖。

濮葵伸手拉開床幔,面無表情地看向床上之人。

只見壺玖滿臉驚惶,她試圖扯過被褥遮擋自己,無奈卻毫無力氣。

因為這香中摻和了能讓她渾身綿軟無力的成分。

濮葵見狀,倒是好心地替她拉上被褥,將她滿身的痕跡遮掩了去。

“怎麼會是你?是任蟾叫你來的嗎?”

濮葵沒有錯過壺玖眼裡閃過的失落。

她不解道:“任蟾把你囚禁在此處,你不抗拒,反而沉浸其中,這是為哪般?”

沒想到對方卻嬌哼一聲,看向她的眼神頗有不屑。“你懂什麼,這是我和他之間的情趣。”

濮葵沒有回應,其實她懂。

在妖石嶺的那段日子裡,玉沐熙雖以治療為由夜夜相伴,然而到了後期,這所謂的治療漸漸變了味兒。

他開始耍起一些小花招,其中便有與壺玖類似的情形,只不過在那時,他是那個被囚禁的人。

然而,她並不認為,這種將人日複一日、實實在在囚禁於狹小空間,束縛對方每一個舉動的行為算得上是情趣。

“今夜我帶你走,你可願意?”

“去哪?”

“去你家娘娘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