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蟾蜍護法,你莫非不願意接受本王的賜婚?”

他激動得連連叩首:“微臣、願、願意!微臣心悅、玄冥大人!但——”

只是他擔憂玄冥大人不願意。

然而大王當場便將詔書擬好,並昭告妖界,彷彿不給任何人反悔的餘地。

“你想說什麼?”濮葵揉了揉額頭,有些疲憊。

她發現有暗線盯著,自己還是不能表現得太冷漠。

“額……您先、先睡吧。等會到了,我、我叫您。”

“謝謝。”她微微一笑,隨後閉上眼真的歇息了。

這一笑,卻讓賽班心動不已,覺得兩人之間的距離好像靠近了一點。

他美滋滋地幻想:說不定,玄冥大人也對他有那麼一點點的好意呢?

假寐間,濮葵蹙了蹙眉,動作細微得幾乎難以察覺。

賽班身上散發的男性氣味愈發濃烈,令她頗感不適。

驀地,她的腦海中浮現出玉沐熙的身影。

不論是安靜相擁,還是激情交纏,他身上始終散發著一縷令人心曠神怡的清香,讓她在與他的每一次互動中都沉醉不已。

他,還會回來尋她嗎?

夜晚的湖面被朦朧的月光輕輕籠罩,在微風的吹拂下泛起層層細波,波光粼粼,閃爍著點點銀光。

湖面上還有幾盞紅色的蓮花燈緩緩移動,燈上繡著鴛鴦交頸的圖案。

“這裡是長緣湖,意欲情人彼此的緣分長長遠遠。”

兩人站在一望無際的湖邊,賽班為濮葵解釋。

四周的環境顯得格外幽靜,偶爾傳來遠處夜鳥的鳴叫,聲音在空曠的湖面上回蕩,更添幾分悠遠與神秘。

賽班愈發緊張。

他往湖邊向前一步,轉身向濮葵伸出手。

“這是作甚?”

他的臉紅得要滴血。

“您、放心來,請把、把手、手交給我。”

濮葵將手放在他的手心中,他呼吸一滯,把對方拉上湖面後,趕緊把手縮了回去。

手指尖還留著對方的餘溫,賽班覺得自己死而無憾了。

濮葵發現自己並沒有落下水,而是站在湖面上。

並且在她站立的地方,湖面下有一朵紅蓮花悄然盛開,水面蕩漾,花瓣也在緩緩飄動。

於是她又往前走了幾步,紅蓮花隨著她的軌跡,一朵一朵在湖中爭相開放。

“這湖倒是別致。”她贊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