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戮工具(第2/4頁)

“一山不容二虎，妹妹你為大王在妖界四處徵戰，戰功卓著。可正因為如此，大王對你也有所忌憚。”

“你既是大王養女，又是他身邊最親近的人。俗話說‘擒賊先擒王’，萬一哪天你心生異念，殺了大王，獨霸這妖界，那可如何是好？”

“妹妹啊，如今在大王眼中，你已經沒什麼利用價值了。”

利用價值……

她往主位上望去，她這次不告而來，只為了求一個答案。

“爹爹。”

任蟾眼神暗含被打擾的不滿，他揮揮手。“伏姬，你先回去吧。”

“是。”

伏姬從濮葵身側走過，兩人的眼神相對。

一瞬間，伏姬渾身冰涼。

對方的眼神裡沒有怨恨，卻冷漠至極，似乎在濮葵眼裡，她跟死物沒有區別。

大門重新合上。

“跪下。”

濮葵順從任蟾的命令，“噗通”一聲，膝蓋著地，卻沒有低頭，仍然坦蕩蕩地看向前方。

“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未經通報竟擅闖金蟾宮，我便是這麼教你的？”

“爹爹，女兒想給您一個驚喜。”

濮葵有些意外，她以為任蟾見到她會是開心的。

“你確定不是驚嚇而是驚喜？給我一個理由，為何未經我的同意，擅闖尖喙妖族之地？”

任蟾俯視著她，眼裡滿是審視。

“我想向爹爹證明，我還有利用價值。我本意擒拿尖喙妖王，要他臣服於爹爹，卻沒有想到——”

“沒想到你竟將尖喙妖族近乎滅了滿門。”

“是。”

任蟾走近她，彎下腰抬起她的下巴。

她腦海中猛地浮現出那名尖喙妖父親守護自己女兒的神情，於是她試圖從任蟾的面貌裡搜尋相似之處。

然而終究是徒勞無功，她什麼都沒找到。

“你可知，我為何一直不攻打尖喙妖族？”

“不知。”

“天璇星砂的製作之法，唯有尖喙妖一族清楚。還真是多虧了你，這些箱子裡裝著的，恐怕就是現存天璇星砂的全部了。”

濮葵垂下眼簾。“對不起，爹爹。”

任蟾蹲下身，將那盞鎖魂燈垂吊在她眼前。

“這世間僅此一盞鎖魂燈，雖然是魔尊把它贈予我的，但你得明白，我才是給予你第二次生命的人。”

“擺正你的身份，你只是我手中用來殺戮的工具。”

“對於一個不聽話的工具，你說我該怎麼處理呢？”

一個時辰後。

濮葵從金蟾宮內跌跌撞撞地走出來，靈魂被剝離的劇痛感還殘留在身上，四肢有點不受控制。

即使如此，沒有侍從敢上前攙扶她。

唯有一人還妄圖跟她接觸。

“玄冥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