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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爾聲聲
夜幕低垂,微風輕拂,帶來絲絲涼意。
周熠凝望著窗外那車水馬龍的喧囂大街,說:“你還記得之前綁架你的那個人嗎?”
尹岑心中猛地一驚。
她被綁架一事,事關重大,知曉者僅寥寥幾位親友,訊息一直對外嚴密封鎖,他怎麼會知道?
周熠瞧著她的神情,便洞悉她心中有所顧慮,遂簡單解釋:“綁架你的那個錢坤,我們有過業務往來,他還欠著我們公司的款項沒結清,後來一打聽才知道他進了看守所。”
尹岑應道:“我記得他,是趙由指使他幹的。”
“趙由?”周熠稍作思索,“就是之前在遊輪上被我們算計了一把的那個人?”
“沒錯,就是他。”
經此一說,周熠瞬間將所有事情串聯起來,恍然大悟道:“原來趙由早就和張長鶴那夥人混在一起了。”
尹岑疑惑問道:“這話怎麼講?”
“冥河之前在國外創立了一個餐飲品牌叫南宴記,當時火爆得很,可到了國內卻水土不服,生意一天比一天慘淡,最後他把公司打包賣給了張長鶴。”
尹岑滿心奇怪,追問道:“師兄是怎麼和張長鶴搭上線的?”
“原本南宴記打算低價賣給裴希霆,裴家在相關行業深耕多年,其實十分看好這個品牌,可就在簽合同前夕冥河突然反悔了。”
“為什麼?”尹岑心中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隱隱猜到了幾分。
“他和圈內幾個公子哥聚會時,張長鶴在席間大放厥詞,說你對他有意,還死纏爛打要和他在一起,結果被他一腳踹開了。”
尹岑忍不住哂笑:“他不知道我有老公嗎?”
“當時也有人這麼質疑,張長鶴卻說你……”周熠言語間吞吞吐吐,努力斟酌著恰當的措辭,“說你表裡不一,私下裡完全是另一副模樣。”
尹岑大致能想象出張長鶴編造這些謊話時那副下作的嘴臉,他究竟說了些什麼不言而喻,周熠想必有所保留。
她深吸一口氣,靜靜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周熠繼續說:“當時顧冥河上前與他喝了兩杯,兩人簡單交談了幾句,張長鶴得知你是他嫂子後,就開始口出穢言,肆意詆毀你,冥河也不反駁,只是一味點頭稱是。”
“酒局散了之後,他們交換了聯系方式,過了一陣子,又相約一起打牌,顧冥河輸給他好幾百萬,張長鶴贏得意氣風發,覺得冥河這人出手闊綽,為人豪爽大方,值得結交,沒幾天兩人就稱兄道弟了。”
他喝了一口水,“後來冥河找了一個理由,說要回薄家繼承家業,說要把南宴記轉出去,讓張長鶴幫忙找找人。”
南宴記是國外風頭一時無兩的餐飲品牌,張長鶴之前也在國外留學,自然聽說過,他自己是個二世祖,遊手好閑,一直到處搞投資、創業,通通都賠錢了。
南宴記的知名度高,營銷又滿天飛,從年輕帥氣的創始人,到國內外一致的高度好評,到任誰看了都心動。
而且南宴記的財務報表太好看了,淨利潤幾乎是同行的三倍以上。
“冥河就把南宴記溢價近十倍賣給了張長鶴。”周熠扯起嘴角笑了一下,“二世祖不愧是二世祖,想都沒想全額把款項打給了冥河。”
尹岑知道這筆錢一定不是小數目。
張長鶴必定是拿出來大半身家投資進去了,後來才發現自己上當了。
關鍵財務造假不是一件小事,張長鶴怎麼可能輕易放過顧冥河。
周熠臉上笑意未消,“張長鶴把南宴記盤到手才發現自己被涮了,這時候再去找,冥河怎麼可能認賬。”
尹岑心中舉棋不定:“張長鶴綁架我和這件事有關系?”
周熠說:“張長鶴後來打聽清楚了,知道顧冥河和你的關系特別好,才知道人家姜太公釣魚,放的是長線,正等著他上鈎呢。”
“張長鶴和趙由是怎麼搞到一起的?”尹岑不解。
“水溝裡相依為命的爛魚。”周熠看著她的眼睛,有種幸災樂禍地意味,“臭味相投。”
現在薄聿川以考察專案的名義出國了,顧冥河代理他的位置,本事職務是集團的二把手。
他之前做的事情埋下這麼大一顆雷沒有解決,萬一爆雷了也不是小事。
尹岑心裡一直打鼓,她快速盤算著,想讓何聚去查一下張長鶴現在有什麼動作,畢竟現在趙由和錢坤都進去了,他們並沒有任何證據證明綁架是張長鶴指使的。
“我沒什麼能幫你的,”周熠說,“但我保證你的投資一定翻三倍以上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