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的餓了

萇度的工作人員為他們重新添置了一個座位,江零憶拉著法國男人站在一起,在旁人的目光裡,親密無間。

央久卻沒想著真正坐在這吃飯,她來是為了問江零憶關於石躍的事。

於是她目光澄明,開門見山地道:“江零憶,不用麻煩了,我馬上要走,這個位置讓給你。”

江零憶差點就坐到了新位置上,她的笑容在那一刻凝固,有些瘮人,轉而又恢複如常:“小久,剛來,幹嘛要走?”

“你知道我是為什麼而來。”

央久粉唇翕動,她不想在這耽誤更多的時間,時寂還在等她,“石躍的事,你總該知道點什麼吧。”

江零憶眼神微變,捏著脾氣:“小久,我今天是來請你吃飯的,什麼石躍不石躍,一個死人,你天天提,不晦氣嘛。”

她的話音剛落,徐霧忙不疊插了句嘴:“就是,難怪她工作找不到合適的,也沒幾個人喜歡她。”

她朝小團體的另外幾人使了個眼色,其他兩人接連捂著嘴笑,極具嘲諷意味。

“你的喜歡是什麼珍貴的東西嘛?”

央久沒把自己的情緒遷怒給其他人,她清楚地知道這些沒出聲的人,無非是看著江零憶和徐霧的眼光行事,而這場聚會的組織者才是那個想讓她難堪的人。

“小久,幾個月不見,你脾氣咋這麼沖。”

江零憶手執一壺清茶,身姿嫋嫋地給旁邊的法國男人滿上了一杯,她抬眸假笑,“溫柔一點,能在有錢人面前搖尾乞憐,也是一種本事。”

央久手心驀地攥緊,她就不應該相信江零憶的鬼話,聽信她的一面之詞,跑到萇度來問石躍的事。

她無意同徐霧一行人爭辯,也不想再看江零憶秀這點可憐的優越感,她提著包就要離開。

周佇晚看不慣江零憶,她冷笑一聲:“江零憶,你這輩子就這樣了。”

這句話惹得對方咬牙切齒。

而後,她同樣跟著央久起了身。周佇晚今天此行的目的,本來就是為了看熱鬧。

江零憶又在那個法國男人面前說了點什麼,只見他蹙了蹙眉,不悅地喊來了侍應者。

“小久,等等,你都沒付錢,怎麼直接走?”江零憶臉上滿是幸災樂禍,她只不過是在gabrie吹了下耳旁風,便惹來了他一陣心疼。

此刻,她笑了起來,精緻的妝容扭作一團:“既然你這麼硬氣,你把自己的單在萇度買了吧。”

“菜都沒上,我為什麼要付錢?”

央久不屑地遞了一句話,她不知道哪裡惹到江零憶了,提著包就要離開。

她剛走一步,就被前來的侍應者攔住了去路。

“難道你不知道,一旦進了萇度的大門,享受空氣也是需要付出等量的金錢?”

江零憶揚聲笑了笑,她雙手抱胸,忽地站起身了,身上的圍巾隨之抖落。

央久確實不知道萇度有規定——

進來的客人都要需要付座位費,她之前跟美慄直接進的包間,沒有這麼麻煩。

她還沒出聲,就聽到江零憶嘲諷似地開口。

“如果,你能當著所有人的面,說你付不起,給我道個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