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原諒我了嗎?

央久聞後,心裡募地一沉,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

怕她誤會?老闆這是在向自己解釋嗎?

女孩放下手中的保鮮盒,怕對方察覺自己的表情,偷偷捂起了嘴巴,眸中璨若星河般蕩漾,眉眼動人。

她揣著明白裝糊糊,盯著時寂的眼睛,語氣帶著幾分羞赫:“……怕我誤會什麼呀?”

女孩話音剛落,兩人氣氛逐漸膠著起來,央久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了視線,乖順地垂著眼。

時寂眼裡夾雜著笑意,無奈地抿了抿唇,話鋒一轉:“怕你誤會我自己一個人吃獨食。”

他說得算是誠懇,央久眼睫翕動,驀然抬起了眸:“老闆,你大晚上就跟我說這個?”

“那你想聽什麼?”時寂往前逼近了一步,斂了斂眼底透出的情愫,只此一瞬,唇角便攜有從容的笑意,“我可以配合你。”

央久明眸漸升起一股忿然,她將旁邊臺面上的保鮮盒一股腦塞給男人,玻璃表壁早已褪去溫熱。

“老闆,我不要你配合我。”

她挑起秀氣的眉毛,粉唇止不住地翕動,“我恨你是塊木頭,你就一心只想著吃吧。”

時寂瞧見女孩頭也不回,一通小跑進了自己的房間,黑燈瞎火之下,連連被絆了好幾次。

他高高舉起手機,步履流星地追了兩步,想讓女孩前行摸索的路更加順暢些,一縷碎發好巧不巧地抖落到額前。

時寂驀地停了下來,微微整理了下頭發,央久早已鑽進了房間,他幹脆也不再掩飾,面上似笑非笑。

“哼,小饞鬼,就知道你愛吃。”他勾了勾唇,似是自說自話。而後,他挑了挑眉,轉身進了自己房間。

一元伊始,永珍更新。

阮況經多方關系輾轉,總算把時寂這個“辛苦忙碌一整年,白幹”的悲催藝人,塞進了南城本地春節晚會。

時寂聽到這個訊息,本來內心是極其抗拒的,他一年到頭都懶於交際,好不容易熬到過年,可以休息休息。

誰知阮況直接一句話就噎住了他——

“大明星,我這是讓你多個機會推銷自己,新年嘛,大大方方展示自己,多接點工作,不然我連門鎖錢都還不了你了。”

時寂思索再三,還是欣然應允了。

阮況手底下的藝人屬他還算賺錢,他是可以繼續拉長戰線尋個好劇本再進組。

可其他人的命運不該為他的任性全盤兜底。

譬如阮況,漂泊南城多年,好不容易貸款買了自己的心儀的房子,他的工資上限極大程度上取決於時寂是否努力。

在這件事上,時寂做不到完全的置身事外,阮況要是因為還款壓力太大,上了徵信黑名單,變成過年回家無法買票的可憐蛋,他要負全責。

時寂最後咬了咬牙,選擇了堅持,他與地方臺簽了保密協議,表演接洽的人員越少越佳,只是可憐了央久一個人——

難為時寂一個演員,要在觀眾面前獨唱一整首歌。

“老闆,你又走調了。”

央久站在排練室角落,無奈地撐著下巴,不禁捂起了耳朵,“我總算是知道天籟之音是怎麼回事了。”

時寂聞聲,卸下了耳返,似笑非笑地打量著女孩:“央久,你這是在誇我?”

“老闆,不得不說你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