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不是點心。”

時寂難得解釋,懶洋洋挑眉,“我說你今天穿得……挺好看。”

央久的臉以0.5倍速染上不知名的緋紅。

她又羞又惱地將紙袋子的點心塞回男人懷裡:“老闆,我不要了。”

時寂嘴角微微上揚,接過女孩的紙袋。

美慄正在和老戲骨走戲,流暢自如的臺聲表演吸引了兩人的注意。

時寂的眼神明顯在那停留了片刻,而後面對央久又收斂了眼中的複雜情緒。

“老闆,怎麼了?”

央久臉上神色剛恢複,循著時寂的視線就看到了這一幕。

時寂輕抿薄唇,眼神止不住的黯淡:“沒什麼。”

“真的?”

央久不太相信,她緊盯著時寂,想要把男人脆弱的偽裝看透。

時寂沒想到自己低頭會撞上女孩目光如炬的眼神,剛剛逞強的模樣瞬間分崩離析。

男人的聲音變得沉悶。

他知道成年人的脆弱每揭開一次就得重新癒合,可他還是想對央久說清楚。

“今天這場戲,我找不到感覺。我的母親很早就去世了……”

“每當我靠近影片中的母親時,總是接不住她給我拋的戲,我的人生閱歷裡沒有這一項,只能完全憑想象。”

央久沒想到一向冷漠的時寂還有這樣的過去。

她無法做到完全的感同身受,但是心已經開始為時寂盤算主意了。

“你跟我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女孩牽起男人的衣袖,目標明確地朝外面走去。

央久來波爾多之前特地學了這裡的打車手勢,沒過多久一輛計程車就在他們面前停了下來。

她不會法語,勉強靠著翻譯器與司機溝通。

一旁的時寂看不下去了,兩個人交流愣是你畫我猜現場,說了半天雙方都急了。

“我來吧。”他問央久具體位置。

女孩只報了大道的名字,她特地沒說完全。

時寂心裡過了一遍,脫口而出一長串流利的法語。

“老闆,你真厲害,竟然還會法語。”

央久有點慚愧,她一個英專生,自己的二外日語才勉強過交流關。

時寂不愧是從倫敦商學院退學的人物,連法語都這麼熟悉。

“學過一點。”

時寂表現得很謙虛,他的法語其實不是自學的,更沒有央久想象得那麼厲害。

環境使然,在時家這些年,他的父親時贐每年都會請私教來給他上課,日積月累自然也就會了。

計程車一路飛馳,央久欣賞著專屬波爾多的專屬風情,沉醉於法國女人的優雅從容。

街道上人煙稀少,周圍很是空曠。朦朧的燈光,拉長了車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