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久想到了最壞的結局,時寂這潔癖要是知道這碗和筷子被她用過,他會不會把她從這扔出去。

“老闆,你怎麼開始吃螺螄粉了?”

時寂這清冷孤傲的性格,竟然這麼接地氣。

央久錯愕,這反差不是一點大,這還是是阮況口中挑剔的大明星嗎?

她懷疑還在做夢沒醒,拍了拍自己的臉,發現這都是真的,央久像是發現了一個驚天大秘密。

時寂吃得還挺高興,上揚嘴角對女孩道:“你要吃嗎?我給你煮一碗。”

“老闆,我自己來吧。前幾天,你不是說要保持身材嗎?”

“阮況跟我提過很多次,我一直沒有機會嘗試,有點可惜。”

時寂眼神藏著笑意,這麼美味的東西,他到現在才接觸到。

昨天女孩照顧了他一晚上,他很自然地起身給央久倒了杯水。

央久:“謝謝。”

然後,男人重新系上圍裙,像模像樣地給央久泡上了酸辣粉。

冰箱裡面這個最多,時寂觀察入微,想著她應該最喜歡這個。

“老闆,你還生著病呢,這些留給我來做吧……”

央久剛睡醒,腦袋有點暈乎乎的,粉唇一張一合,吸引了時寂所有的目光。

正巧,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央久披著毯子就要去開門,被時寂阻止了。

“我來,你坐下吃東西吧。”

央久後退一步,只能乖乖聽話。

時寂開啟門,門外站著一個年輕的男人,兩個人看見彼此皆是一驚,臉上掛著錯愕。

“你是誰?央久在家嗎,我找她。”

言鶴接到了央久父母的電話,想著來看看她在不在家,沒想到開門的竟然是個顏值尚可的陌生男人。

他擔心央久出了什麼事,語氣不免重了點。

“她在裡面。”

時寂話是這麼說,但絲毫沒有挪身放行的打算。

“這位先生,麻煩您讓我過一下,謝謝。”

言鶴不是一個特別有耐心的人,他不喜歡對方身上這種強烈壓迫感,就像被淹在水裡久久無法換氣後的窒息。

央久聽到了這邊動靜,來人的聲音她再熟悉不過,她跟言鶴兩家父母是鄰居,以前都是一個單位的,彼此之間是熟識。

她跑過去笑著招呼:“老闆,這是言鶴哥,我的發小,現在和我一個小區。你讓他進來吧,沒事的。”

時寂聞言終於願意側身,給了言鶴一個勉強透過的狹窄身位。

言鶴不爽地睨了他一眼,面前這人好像很眼熟,但具體又記不起來,到底在哪見過。

他看見央久,臉色變得比變色龍還快,剛剛對時寂的嫌棄好像不存在似的。

言鶴半蹲低頭和正在吃酸辣粉的央久目光持平,他問出了關心的話:“聽央叔說,昨天你和他們報備今天回來,後來一直再沒回過訊息,託我來看看。”

的確,昨天央久忙著照顧時寂了,沒看手機,後來直接倒頭就睡,就更別談回資訊了。

央臨和梁洛自從退休後,就把和言鶴他們家一個小區的房子賣了。三室一廳的大平層就這樣置換成了央久現在的小居室。

剩下的錢他們大部分留給央久做了婚前基金,一部分在雲城買了個小房子旅居,養老生活格外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