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因為特級的緣故而被天元單獨指名的,我會被喊來,則是為了監督你不要把事情搞得太誇張。”

“天元知道這個計劃嗎?我們現在不會是在搞什麼燈下黑吧。”他的語氣倏然變得有些興奮和激動。

禪院直哉無語道:“在本州結界中發生的事都會被天元知道,瞞不過她的,不然你以為為什麼咒術界將其稱為‘全知’?這個任務打從一開始就是在正大光明地進行。”

“……欸,說了這麼多,你還沒有告訴我星漿體的身份啊。”

“名字叫做天內理子,目前正在東京的……廉直女子學院中等部裡上課。”

少年們在雨中同行,直至走到已經停靠在校門口處的汽車前。

五條悟不滿道:“什麼啊,還只是個在上國中的小丫頭,她能明白自己要面對的是什麼嗎?話說都這個時候了,她為什麼還在學校裡上課?一點被詛咒師盯上的緊張感都沒有。”

……他是十萬個為什麼嗎?

問題比小惠還要多。

麻煩死了……

禪院直哉黑著臉開啟車門,聲音清楚地透過雨聲傳進了五條悟的耳朵中。

他說:“詛咒師那邊無需擔心,芽生姐在得到訊息後,就已事先做好了牽制對方行動的準備,至於讓天內理子繼續照常上課……這是因為我們應允她本人提出的訴求,七海和灰原現在都蹲點在學校附近。”

一邊與五條悟交談著,禪院直哉一邊坐進了車廂內。

站在另一邊的五條悟重複著他的動作,也匆匆矮身鑽進了汽車後座的左側空間,同時還拖著長音吐槽,“還真是任性啊~”

“難得從悟口中聽到‘任性’這個詞哈,尤其還是在點評其他人。”

當兩位少年都紛紛闔上車門後,駕駛位立刻響起了一道調侃。

五條悟眨了眨眼睛,側眸去看正把控著方向盤的司機本人。

隨即撇了撇嘴,還說道:“為什麼送我們去東京的不是輔助監督,而是本該在給一年級上課的正雪大叔啊。”

禪院正雪穿著身昂貴的西裝,又臭屁地對準車內的後視鏡內拋了個媚眼,在熟練地開啟汽車雨刷和照明燈的同時,他還笑著回答了五條悟的問題,“一年級這周只會跟著普通班繼續上課,咒術班這邊的課程和任務都暫停了。”

五條悟:“哇哦,大手筆。”

禪院正雪利落地發動汽車。

車窗正前方的視野裡,在漫無邊際的遠方上空則是另一番晴朗明媚的光景。

車內唯一的成年人吹噓地說道:“至於我為什麼在這裡……當然是因為這次的任務不是簡單的祓除詛咒啊。盡管裡面的各個環節都已被芽生安排好了,但也沒有讓你們幾個高中生去肩負這個重擔的道理。”

禪院正雪氣勢十足道:“這個時候就要仰仗可靠的大人們了啊!”

五條悟禪院直哉:“……”

車內的未成年們立刻發出了鄙夷的噓聲:“噫——”

後排的兩少年相視一眼,

然後便開始你一嘴我一句地蛐蛐起來,幼馴染之間的默契也只有在這種同仇敵愾的時候才能得到彰顯——

“這話要是芽生說出來,倒還能有點信服力。”

“大叔,你學芽生姐說話可一點都不像。”

“還有啊,上次帶惠去遊樂場玩,是誰在進鬼屋前就已經躲到大部隊的最後面去了?”

“呵,對‘可靠的大人’這點我必須持懷疑的態度。”

“不然各退一步,讓甚爾來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