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第 100 章 “救我啊芽生——!”……

名字是最短的咒。

因為堅信著這一點, 所以要給孩子起一個充滿愛和祝福的名字。

再者,由於她和甚爾之間是並不存在法律夫妻關系的事實婚姻,所以孩子會掛在她的名下, 並冠以她的姓氏。

恰好預産期就在十二月的下旬, 用“師走”這個姓氏再適合不過了。當然了, 將來在咒術界那邊則會和芽生一樣, 以“禪院”的身份活躍。

而為了讓身為“奶爸”的甚爾能有更多有關養育孩子的參與感,同時,也是為了即將誕生的孩子能得到來自父母雙方的祝福……

是以, 芽生將甚爾推了出來,去肩負給孩子起名字的任務。

甚爾一開始犯了老大難,還大有一種時光回溯感——彷彿回到了曾經兩人撿到醜寶的時候,當時他給醜寶起的名字……似乎是醜八怪之類的稱呼, 後來還是芽生一錘定音決定叫做“醜寶”這個名字。

給孩子所起的名字需要具有“意義”, 這個意義是指——語言具有力量,而當這份力量凝縮成漢字所表現的名字後, 他便就此成為了獨一無二的存在。

於父母是如此,於這個孩子來說更是如此……

名字將會是陪伴他最長久的“咒”。

……那, 該起個什麼名字好呢?

……

“惠。”

在芽生還沒推開辦公室的大門時, 就已眼尖地發現了有個黑發綠眼的小家夥正趴在玻璃門上看她,一張一合的口型是在說“媽媽”。

三歲的惠還是肉乎乎的一小團。

嬰兒肥的小圓臉上點綴著一雙富有生機的眼睛,不過眼眶的形狀已經有了些上吊眼的雛形, 下三白的眼珠位置亦是如此……孩子的長相唯獨在這點上和甚爾格外地像。

脹相就跟在他的身後, 亦步亦趨地護著。在陪惠玩耍的方面,脹相非常地具有耐心,不怕哭也不怕鬧,哪怕偶爾小惠委屈地窩在他懷裡, 而且還把哭出來的眼淚和鼻涕都通通蹭到他的身上,這位堅定地確信自己是孩子舅舅的特級式神也能慈眉善目地保持微笑。

就彷彿是在藉由照顧小惠的種種,初次體驗著並且這或許也是種彌補……曾經的他沒能照顧自己的其餘幾位弟弟們健康長大的遺憾。

畢竟是以“血液”和“咒力”為聯系的前·咒靈,當他成為芽生式神的那刻起,就意味著他開始以芽生的咒力和影子為活動存在的錨點,所以才會篤定地說芽生亦是他的家人……

好吧,都隨他。

芽生的家人有很多,其中不乏有著和她根本沒有血緣的家人,所以……她覺得脹相的邏輯沒問題,畢竟式神們本就也是她的家人之一。

分佈在這片區域內的辦公室只有芽生和禪院正弦的,對方在芽生的隔壁,還是過去就一直在工作的那個位置沒有換,芽生正式到賀冬株式會社工作後,則是在事先就已準備好的空辦公室中就職,而大部分的工作還是交由禪院正弦管理,所以需要直接來芽生這邊彙報工作的其他員工也不多。

把聽話的小惠帶到辦公室裡也不會妨礙到工作。

至少,三歲的惠所變現出來的行為舉止,都表明他已經很懂事了。

芽生彎腰一把將孩子抱起來,放在臂彎裡墊了兩下,等關上身後的玻璃門走進辦公室後,又用另一隻手輕輕地揉了兩下這小胖墩圓滾滾的肚子。

芽生親了一口近在咫尺的臉蛋,問他:“媽媽離開的時間裡,寶貝都幹什麼了?”

惠也用雙手抱住芽生的臉,照葫蘆畫瓢地把自己的嘴巴貼上來,吧唧了口,然後認真地彙報自己的行程。

他掰著手指頭,慢慢地數道:“睡覺、喝水、玩……和脹相,還有小帽跟羅曼。”

說完,他伸手指向位於辦公室一角的泡沫板那裡,五顏六色的泡沫板上還圍著名為“賀冬賽馬場”的立牌和泡沫柵欄,以及兩個形似玉犬的黑白狗狗玩偶,這是禪院雀從國外寄回來並送給小惠的禮物。

白色小狗叫“小慄帽”,黑色小狗叫“小慄羅曼”。

等示意芽生看過去以後,惠又重新把頭扭回來並對芽生眨了眨眼睛,滿頭張牙舞爪的黑發也隨著他擺來擺去的小腦袋而再度膨脹了一圈,活像只小海膽。

惠用著專屬於小孩子的奶音,貼著芽生的臉和耳朵撒嬌地說:“我表現的好,還想玩。”

“嗯嗯,媽媽的寶貝最乖了!”

芽生沒忍住,又狠狠地親了惠一口,還好三歲孩子的臉蛋已經能承受得住她偶爾啃一口再嘬一下的力道了,所以現在只是留了兩道口紅印在上面。

芽生給惠擦了擦臉,等又誇獎地說了句“寶貝真乖”以後,就把孩子給放下去了,目送著小孩顛顛地跑回“賽馬場”找他的朋友狗狗們。

這邊目光和藹的脹相跟芽生打了個招呼,隨後就回到了影子裡。

如今芽生的咒力肯定在是足夠支撐他長期在外活動的,不過以防被突如其來的情況打的措手不及,尤其還是甚爾不在芽生身邊——受束縛影響無法召喚魔虛羅的情況下,雙方經溝通決定還是要在儲存足夠的咒力。

那位‘加茂憲倫’的行蹤自打上次被芽生發現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畢竟已經對其的所作所為有了初步的判斷和猜測,在徹底解決這個已然銷聲匿跡的家夥前,需要時刻警惕這只臭老鼠的事,芽生同樣囑咐過五條悟和甚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