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噩夢了?”

躺在他旁邊的芽生也醒了,邊問邊輕撫他深深起伏的胸膛,然後用指尖蹭走了掛在他眼角的一顆小小的生理淚珠。

甚爾緩了口氣,“……似乎是。”

“難道是有育兒焦慮了?夢到了什麼?”芽生感興趣地撐起腦袋,低頭看他。

怎麼聽著像是在幸災樂禍呢?

如此想的甚爾笑著傾斜了些下顎的角度,和垂眸把玩起他耳垂的芽生對上視線,語氣輕松地隨口胡謅道:“嘛,夢到……剛買的冰激淩還沒來得及吃就掉到地上了。”

“真可怕啊,那為了彌補你在夢中的遺憾,等天亮以後我們一起去買冰激淩吃吧。”

聞言,甚爾立刻笑道:“好。”

“那我要吃焦糖海鹽和青蘋果甘菊這兩個口味。”

“……是那家店又上新了?”

“嗯哼,如你所聞。”

“但一次只能吃一個,趁還沒有營業的這期間你再想想。”

“糾結什麼啊,你買另一種口味和我交換著吃不就好了,嗯?”

說到最後時,提議的芽生發出聲沉沉的鼻音,而她還在揉搓甚爾耳垂的手掌開始順著其的下顎線滑動,直至輕點在對方的嘴唇,隨後又在唇角的那道疤痕上拂過。

甚爾動了動清早時分還略有些幹澀的喉結,目光下沉,抬手勾住這人的腰,隨即便稍微用力地往下壓了壓,使其的身體與自己契合地相貼。

眼見兩人的呼吸已越發逼近。

下一刻。

“哇——!!!!”

這是從隔壁的房間突襲而來的哭號。

並且聲勢浩大,穿透力十足。

“……”

芽生和甚爾兩兩對視,嘴角擠出的笑容中倏然多了些不可明說的苦澀。

“……嘁。”

暗自咂舌的甚爾一臉不爽,但還是擰著眉頭將身上的芽生推倒在了另一邊的床頭,抿緊的雙唇猛地向下探去,連帶著將鼻尖一同壓到其的肩窩深吸了口氣。

兩秒過後,

甚爾起身拍了拍開始憋笑的芽生,“你繼續睡吧,我去照顧小鬼。”

笑抖身子的芽生也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

她打著哈氣,說:“好像睡不著了,哈——嗯,等下?”

正說著,兩人又在默契地相視一眼過後,齊齊地豎起耳朵去聽隔壁的動靜,貌似……

芽生眨了眨眼睛,忽然想起來,“是直哉吧。”

因為是昨晚才跑過來說要住下的,所以在今早醒來以後,兩人顯然都忘了還有個剛升上國二的堂弟寄宿在家裡。

芽生看向甚爾,有點始料未及地呆愣道:“孩子他舅來得可真及時。”

甚爾的綠眸一暗,用指尖纏繞住芽生的一綹黑發。

他湊上前,問:“……繼續?”

“你確定?”

芽生攬住他的脖頸,餘光似有似兀地瞥了眼臥室房門的方向,像是在暗示什麼。

不過更值得關注東西的不在那裡。

打起壞主意的她隨即便笑著將上半身探過去,在甚爾的唇上落下一吻,但很快就又在轉瞬間抽身離開了。

芽生含笑道:“看你今天的表現再說咯~”